今天提前下班,司蓉没让厨房准备晚餐。「还没。」
「家里有东西吃吗?」
「有。」
「去做点汤麵暖暖胃吧。」
朝鹤一句一句的问,司倪便一步一步的起身动作,脱下溼透的外套,以及牛仔裤。屋外闪电交加,狂风骤雨,一记巨大的闷雷响彻云霄,司倪惊得倒抽一口气。
微弱的喘息隔着话筒震着耳膜,朝鹤似乎都能感觉到女人的起伏的胸口,锁骨处的皮肤柔软。
他转移注意力,问道:「怕雷声?」
司倪咳了一声,「不怕??我就是被吓到而已。」
朝鹤勾起脣,挠着查尔斯垂在地的脑袋,忽然觉得有些可惜,隔着电话,他看不见她逞强胆怯的模样,那会是不同的风景。
「没错,姊姊什么都不怕。」朝鹤揶揄附和。
等了一时半刻,朝鹤迟迟没等到对方回应,以为自己被挂了电话,但萤幕显示通话中。
「姊姊生气了?」他讨好一问,语气放缓。「对不起,我不说了。你和我说点别的,行吗?」
无人回应。
朝鹤摩挲着指腹,从小到大也没哄过几个女孩子。
「姊姊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失望。」朝鹤有一下没一下的掐着查尔斯柔软的下巴肉,「我就是生气了,你也不来找我说几句,游戏比我还重要是不是?」
司倪正从房间拿了乾净衣服出来换,就听见有人自顾自地嘀咕了老半天。她手机坏了,扩音之下的声音破碎还刺耳。
她一时也没听清,但听他这可怜巴巴的语气,估计是今日在学校有诸多不如意的事,他这种个性的人最常被别人呼来唤去,她太有经验了,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
可怜完了,朝鹤觉得死皮赖脸到这程度也差不多,拍了两下被挠舒服的狗,准备挂电话时听见女人终于说话了。
「你等等喔,我换件衣服。」
司倪同情之下,连带声线也不自觉柔软,低头扯着衣襟,怕他没听见,嗓音拉得很长。
朝鹤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就这么持着手机听着女人黏糊糊的声气,连带脱下衣物的细碎声都一清二楚的盘旋在耳边。
司倪懊恼,咕哝一句:「都溼了。」
他舔了舔脣,舌尖顶向腮帮子,低头轻笑一声。
呵。
锁上窗,拉紧窗帘,将疾风暴雨阻隔在屋外。锅内热呼呼的冒着泡,司倪在泡麵里奢侈的加了一颗鸡蛋。
手机另一头的男孩子真的就不吵不闹地等她,她抿起笑,怎么会这么乖啊。
司倪:「你介意我放音乐吗?」
「放吧。」
司倪选了几首轻音乐,按下随机播放,配着锅碗碰撞的声音,朝鹤似乎也能看见那头一室明亮,暖黄的灯光倾洩而下。
她套了一件大帽踢,衣襬长至膝盖,露出的白皙小腿此时佈满瘀痕和伤口,司倪端倪了一会儿,真像是被家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