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司倪看见朝鹤传来了一句中规中矩的答复。比起商佐的随意和时而的孩子气,他似乎是个过于礼貌的孩子。
回过神来,她最近总是拿两人进行比较。
司倪揉了揉脸,大概朝鹤算是扣除商佐以外,她稍微熟悉的男性友人吧。
朝鹤:姊姊有信仰吗?
司倪看着前后不搭边的话题,甚至牵扯宗教,不知情的人搞不好把他当成传教人士,难怪是边缘人。
抵达商佐家,她拿出备用钥匙开门。
一如往常的放低所有声音,接着开始整理环境,洗米备料,最后将男孩子四处乱丢的衣物分门别类的扔进洗衣袋。
风暖日晒,日以为常,直到她在男孩子的长裤口袋翻出了一盒小方盒。
超薄、润滑、尺码,这几个字眼慢慢地熘进她的目光,直至最后大脑反应过来。
待司倪看清是什么后,惊慌的松开手。盒子轻巧地落地发出一声闷响,拆封过的纸盒掉出几片塑胶包装。她一瞬间无所适从,直挺地站在角落石化了。
她这辈子只在健康课本读过这类知识,甚至连图片都没有。她当时也不知道台下男孩子在兴奋什么,而台上老师为何总想快点带过这课程。后来又长大一点,在学校偶尔能看见情侣牵手或接吻,青春躁动,亲密接触,无以招架。
她慢慢能理解男女互相吸引是生物不可违的本能,良好的交流,可维持生态运作。
她是这么出生的,世界万物皆是。
再后来就是十八岁那年司蓉扔给她一盒实体,还丢了一句,「你和商佐注意着点啊。」
司倪记得她当时直接把司蓉赶出房间。
她和商佐才不是那种关係!
商佐是狗鼻子,闻到饭菜味就起床了。他裹着棉被,赤脚站在司倪身后,声线含着刚醒的鼻音。「煮了什么?」
司倪被突如靠近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手上的盐巴差点都倒进锅了,狼狈的模样惹来商佐大笑。她持着汤匙,没好气地转身瞪他,过于澄澈的眸子一丁点儿杀伤力都没有。
商佐扯着笑,举手摸了她的脑袋,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除了??「啊!你怎么没穿上衣啊?」司倪拿着汤匙遮眼,退了几步,眼看背就要撞上瓦斯炉的热汤。
商佐连忙伸手环过她的腰,将她揽了过来。男孩子刚睡醒还过高的体温贴着凉薄的衣料逐渐自她的腰腹开始蔓延开来。
两人在无意间对视,司倪的呼吸一滞,没能移开眼。
商佐垂着脑袋,脑袋不如反射神经,目光定格在女孩子素净的脸庞,裸露在外的皮肤如同融雪一般,在阳光下好似都能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