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在躲我。」
司倪一顿,该来的总是会来。她指尖不安的搓着裙摆,张口就否认。说自己忙,有很多事要做,他这么黏人她会很困扰。
「姊姊都不想亲我吗?」
她的脑袋停滞一瞬,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这么直白吗?
「我每天都在想。」他边说,偏头靠近,灼热的呼吸散在女人细緻的脖颈。
她身上还混着夜晚酒吧的菸酒味,但他还是从中嗅出一丝淡香水,鸢尾和铃兰勾拉出沾着朝露的花香气,混杂着一丝木质花香调,与这灰天暗地的声色酒吧格格不入,似乎可以从中剥离出一朵纯净小白花。
大概就是这种反差让他无法自拔。
他的姊姊,比他想像中的有趣。
司倪试图找出凶狠的字眼反驳,说他疯了,脑袋怎么都装这些奇怪的想法,真是无理。可是张口的话零零碎碎的像是验证朝鹤的话——她其实也想这么做。
她才是真的疯了。
男孩子的嘴脣碰到她的脸颊,亲暱的在皮肤上游移,在她耳畔低声呢喃,最后黏黏糊糊的进入她的思绪,缓慢地捲成了浪潮。「想亲、想碰,也想进去姊姊的身体里。」
几乎是同时,司倪感觉小腹一阵发痠,下身不自觉地搅缩,空虚感让上回的景象历历在目??。
她下意识地夹紧腿。
「你、你别再说这些话了!」
司倪是真的招架不住他的。多年来她的数据库就商佐一人,平时的他别说撒娇,关心的话都说得不自在,爱面子的要命,全然不可能在她面前示弱求关注。
现在的朝鹤根本是商佐的相反体,完全无法预料他的行为,像是下一秒就会抵进她的身体。
她急着想摆脱人,却抽不开身,「朝鹤,你快回去了。」
「喝了酒,回不去。」
司倪懒得管他,挣扎要走时,一张纸条摇摇晃晃从口袋掉了出来。朝鹤眼明手快地捡了起来,摊开就是一串电话号码和地点。朝鹤立即明白地扯出笑,「姊姊有了新欢就不要弟弟了。」
闭店前半小时,司倪收到了一张匿名纸条,问她今晚有没有兴趣出去吃宵夜,有意愿的话,对方会在后门等她下班。当时忙,随手就塞进口袋。
本来也没有要赴约,但想着如果能趁着这误会一次摆脱他也好。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她耸肩,尽量回想戏剧中的渣女都是如何甩人。「有人约,我就出去,有好感就一起,谁不是这样?何必太认真,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嘛,你这么较真未免给人太多压力了。」
朝鹤舔了舔脣,「姊姊是真的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