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倪惊慌:「怎么了?家里的事??这么严重吗?」
男孩子弯身,身高手长,伏低身躯的模样显得憋屈还难受。「都是姊姊害的。」滚烫的手心沿着司倪瘦弱的背嵴往上摩挲,最后抚上她柔软的后颈轻掐。
「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的话让我看起来既可怜又无助。」
「??我是在安慰你。」
「为什么要安慰我?我这样的人就该无人爱,遭人唾弃,不配得到任何东西。活该,谁叫我生来就是掠夺别人的东西。」
司倪抬眼,晨色沿着她眼底的水光晕开,朝鹤想伸手触碰却怕毁了此景。
「我是你的啊。」司倪朝他走近,抬手穿过的胸侧,碰上他微弯的背,踮脚主动接住他。「我不是你努力追来的吗?」朝鹤的身形一僵。
「你这么努力在我面前扮演好弟弟,哄我开心,说些我喜欢听的话。好几次半夜都特意开车来我家附近确认我有没有安全到家,知道我想打工还特意开缺。」她问,「做这些事难道是别人吗?」
两人紧贴着上身,司倪能听见男孩子随着字句紊乱的心跳。
「你??」朝鹤斟酌着用语,担心多说多错。
看出他的疑虑,司倪接话,「我知道楚进现的事,是你和司蓉提议让我暂时别去酒吧打工。」
朝鹤几乎是在下一秒先行抱住人,紧得她的胸腔都快缺氧,刚明明还装着一副不敢碰她的样子。
片刻,他才开口,声嗓小心翼翼还带点哑然,「你都知道?」
「你打算瞒我一辈子?」让她因此误会商佐,前阵子还特意去道歉。
「不生气?」
他低头,额碰脸,短发戳着她耳朵痒。「生气了就不会理你了。」听上去分明是毫无威胁性的话,朝鹤却缠得更紧,还手脚併用。
司倪被他的举动逗笑。
「别再说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她捧住他的脸,仔细说道,「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拿取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是这世界亏欠你。」
见身侧的人没有回话,司倪忍不住想去确认他的表情,刚想退开,听见他说,「果然没错,都是姊姊害的。」
司倪想,这人怎么就是讲不听??
朝鹤:「让我觉得自己可怜、委屈,得乞讨才能得到,费尽心思才盼到你点头。」
他明明什么都有,生活衣食无缺,却总在司倪这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应该伸手拿更多。让她怜悯也好,刻意惹她生气也罢,总想在她身上攫取更多。
「姊姊要好好疼我才对。」
司倪无奈,「你就是看我好欺负,每次都在我这得寸进尺。」
朝鹤贴着她的脣线吻住她,想藉印证女孩子的存在,而他还活着,没有被这世界消磨殆尽。「可我只有你了。」
因此想要夺走她的全部,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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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狗勾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