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语滞,眼睛一转:“你早知道了?”
裴靳年不置可否。
他让傅煜去查,就是想要确认,毕竟自己的人去查,只会让对方防备。
“行,我再次服了你。不过,”傅煜顿了顿:“顾彦泽回国了。”
华悦城周年庆,盛夏和晓晓扮成玩偶与顾客互动。
中途休息时,两人找了个地方吃午餐。
晓晓带了两个牛肉饼,“上次我妈见你爱吃,又特地做了。”
晓晓是离异家庭长大,母亲身体不好,基本都靠她做兼职来维持生活。
盛夏接过:“别让阿姨辛苦,过几天我去看她。”
两人吃的正香,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二话不说,将晓晓手中的牛肉饼打掉,连带着腿上的背包也掉在地上。
“你不是说打钱?钱呢!”
男人两鬓花白,眉眼间与晓晓相似,沧桑的脸怒气冲天。
“我妈最近身体不好,去了趟医院,现在没钱。”
男人气道:“你妈命贱,那病就是个无底洞,你给她花,不如给你弟弟!”
“你弟弟才报了钢琴班,老师让买钢琴,就等你的钱,我看你就是故意不给!”
盛夏知道晓晓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年也正是因为那母子俩,晓晓父亲将她们抛弃。
“以后,我不会再每月打钱,我妈病情恶化要用钱,再有什么,你们自己想办法。”
啪——
男人上来给了晓晓一巴掌,“你个不孝女,当初我也算是养了你十几年,在你身上也花了不少,不过是让你给点钱,你就找借口!”
说着,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声音放大:“大家都来看!这个不孝女,就顾着自己享受,不管自己的亲弟弟!”
男人的声音惹来围观,听他诉苦,不少人开始指指点点。
晓晓红了眼眶,喉间止不住地哽咽。
盛夏生气,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为了儿子可以不顾女儿。
“叔叔,晓晓也不容易,您跟她妈妈离婚之后,上大学的钱都是她自己勤工俭学挣的,现在为了给妈妈治病,只能每天接更多的兼职,连考研都放弃。”
“而您的新家庭,因为儿子报了钢琴班,又负担不了买一架钢琴的钱,非要让晓晓把给她妈妈治病的钱拿出来,这合适吗?”
男人被说的哑口无言,仍坐地上梗着脖子道:
“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我养了她十几年,现在就是该回报的时候!她得赡养我!”
周围的人也算是听懂了原委,有人出声指责男人重男轻女,有人说他恶毒不管前妻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