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似是还要忙,盛夏再次道谢,扭身快步出去。
裴靳年看着门口消失的背影,打通郑辉的电话。
“去查盛夏最近遇到什么事。”
前两天退回五十万,今天忽然又借三十万,若不是遇到急事,又或是有人为难,她不会跟他开这个口。
第二天,五十八层办公室里,郑辉向裴靳年汇报查到的消息。
“盛婉芬当年跟着盛纬达投资期货失败,四十万打水漂,她把这笔钱算在太太头上,以每个月三千块房租作为变相还钱。”
“如今盛太太搬走,怕没了这个进项,闹着要太太把剩下的钱全还清。”
裴骁结婚时,郑辉见过盛婉芬,俨然一个尖酸刻薄,钻进钱眼的小市民样子。
“还是亲姑姑,做的这么绝,侄女一家落难不帮就算了,还逼着认下那笔钱,投资失败也是她自己没头脑,怎么能算别人头上?”
郑辉洋洋洒洒地说完,才发现自家老板一直没说话。
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到底也是太太的亲姑姑,裴家的亲家,做的再难看,也轮不上他来吐槽。
郑辉刚想承认错误,只听裴靳年幽幽开口问:
“铭家最近是不是接了汉顿酒店的装修项目?”
铭家是裴氏集团旗下的装修设计公司,汉顿是海城知名五星酒店,五天前签下装修合同。
郑辉忙拿出平板查看,“是的,裴总。”
裴靳年手指轻点桌面,“告诉他们,装修材料交给宋家。”
郑辉不解,“宋家的能力恐怕胜任不了,他们吃的下?”
汉顿酒店给价爽快,但要求也高,想要吃下这个肥肉,不是实力雄厚的,非但吞不下,可能还要倒贴。
裴靳年俊眸微抬,轻敲的手指停下,“就是要他们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