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云九倾和谢辞渊终于在华裳阁看到了叶清寂和江浸月。
“阿月见过九爷!”
时隔数年,江浸月再度看到云九倾,丝毫不摆渤海王郡主的架子,进门就给云九倾行礼。
“快起来,让我看看,胖了,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也成熟了。”
云九倾那眼神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长大了的父母似的,慈爱得让江浸月头皮发麻。
“九爷,属下比您还大两岁呢,您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属下。”
江浸月跺着脚撒娇,“本以为您还能在顺天城多待一段时间,就没急着来见您。
没想到您这就要走了,属下舍不得您,就不能先不走吗?”
话虽如此,可江浸月心里也知道云九倾肩上的担子重,只是想让云九倾知道自己的心意。
“好了,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要不是为了帮你和沈寂铺路,连这几个月我都腾不开。
玄锦和清歌的信跟雪片似的正往这边飞呢,我要再磨蹭下去,那两个就该追过来绑人了。
不过我给你带了礼物,让他们给你送过去了,怎么样,还喜欢吗?”
云九倾送过去的礼物很多,这些年给过玄锦他们的银钱、商铺、首饰和衣服一样不差的全都补给了江浸月,还为江浸月准备了一身由九天城最初的几个姐妹们亲手绣的良人锦嫁衣。
江浸月一想起云九倾和姐妹们送来的礼物,便开心的跟个孩子似的,“喜欢,这是我这些年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了。”
“喜欢就好。”
云九倾欣慰地看着江浸月,小脸儿却是严肃不已,“有件事我老早之前就想跟你说了。
我和谢辞渊的事情跟你和沈寂没关系,就算你想和沈寂合作搬到梁皇后和岳文帝,办法多的是,你老实告诉我,和沈寂的婚事,是你心甘情愿,还是政治联姻?”
云九倾这话是当着沈寂的面问的,话一说出口,那边正和谢辞渊叙旧的沈寂的耳朵就竖起来了,“唉不是,九爷您这话什么意思啊?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您怎么还一见面就毁人姻缘哪?”
“那咋了?”
云九倾梗着脖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谁的姑娘谁心疼!
你不夜郎君多厉害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地。
说要救母亲和哥哥,我和谢辞渊也给你送到皇位前了,以后你想出宫,还能传位给别人,自己出宫去潇洒。
阿月呢,顶着个渤海郡主的头衔就差点被人送给北戎皇那糟老头子去当了玩物,如今与你成婚,还不知道多少南岳贵女眼红嫉妒,等着拿她以前的经历来戳她心窝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