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的叫了谢辞渊一声,终是搬出了她最大的倚仗,“你答应过我爹,要好好照顾我们一家人的,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她的父亲宁二爷也是在战场上牺牲的,临行前曾将妻女托付给谢辞渊,谢辞渊也答应了。
也正因为这一点,宁若冰才会一直默认自己就是未来的宴王妃,想方设法的驱赶谢辞渊身边的每一个适龄的女子。
而谢辞渊从来都是遇事直接解决,没有闹到他眼前的事情则一律当做还没发生,这就导致宁若冰也以为自己对于谢辞渊而言是特殊的,谢辞渊之所以不娶她,只是时机还没到而已。
哪怕得知新帝给谢辞渊和云九倾赐婚的时候她有些不高兴,但得知谢辞渊对云九倾的态度后她很快就放心了。
毕竟谢辞渊和新帝之间形同水火,谢辞渊又怎么可能会喜欢新帝许配给他的王妃?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一次次的在云九倾面前宣誓主权。
未料想云九倾都没有反击她,谢辞渊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让她颜面扫地,宁若冰是真的感受到危机了。
“本王是答应过二舅舅要照顾你们母女,但王妃没有答应,她没有理由要和本王一样忍受你的冒犯和无理取闹。”
谢辞渊冷脸对着宁若冰,“二舅舅是本王的长辈,本王不想对你恶语相向,自己识趣点,别说不该说的话,惹不该惹的人。
现在,给本王出去,本王和王妃要休息了。”
宁若冰方才还觉得谢辞渊主动要求云九倾已经是对她极大的侮辱了,结果谢辞渊真正开口赶人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什么叫真正的侮辱。
她再没办法装作无事发生,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临出门前还不忘狠狠的瞪一眼无辜地站在那里的云九倾。
云九倾站在原地看了一场以自己为配角的戏,只觉得莫名其妙。
但房间里只有那一张床,她可不想委屈自己,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床就躺在谢辞渊的身侧就闭上了眼睛。
玄烈几人面面相觑半晌,默默退到门口往地上一躺就开始闭目养神。
白日里太过辛苦,虽然休息环境不怎么样,一群人还是安静下来没多久就睡了。
寅时过半,卯时将至未至,大部分人还在熟睡中,云九倾悄然睁开了眼睛。
“老板,我需要一样东西。”
说好要帮南沽营摆脱嫌疑的,她自然没忘,只是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而已,时机一到就开始骚扰老板了。
老板睡的正香,突然被吵醒,那怨气比凌晨的鬼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