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便又是疑心病犯了,云九倾冷笑着自嘲,“当然了,三五岁的时候就受云夫人亲自训练,一直练到出阁之前,可不是自幼受训嘛?”
左右他们被流放,林湛也不可能因为这些事情去找王氏求证,她放心大胆的往云家人身上甩锅。
转而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瞅着林湛,“林将军这半死不活的,好奇心真是一点都不减啊!”
林湛猛然想起云九倾昨日差点罢工的事情,忙不迭找补:“只是话赶话而已,没想试探王妃。
不知王妃诊脉结果如何,昨日那牵机对本将军的毒素影响变化大吗?”
云九倾答非所问,“你现在能清醒的与我们说话,皆是因为昨日的金针过穴暂时压制了毒素。
牵机此毒我也没接触过,不甚了解,但观你脉象,林将军,如果你还拿不到解药,半个月后,莫说是金针过穴,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要么你自己寻个痛快的,要么活活疼死,没有别的可能。”
这一次林湛没有再质疑云九倾的回答,沉默了许久,有些绝望的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看得出来,她对于皇宫里的药材是真的没抱什么希望了。
“林将军需知,面对一种新鲜的毒药,研制不同的解毒法子是我们医者本能的反应。
但凡有别的办法,你就算不问我,我也会给你列个一二三四五的。
百面针不是等闲之物,林将军,你不要觉得我能解,那百面针就很好解,你若是如此想法,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林湛不死心,“难道就连暂时压制毒性的法子都没有了吗?”
云九倾眼睛一亮,林湛跟着高兴起来,“你还是有办法是不是?”
云九倾兀自开口,“别的解百面针的法子没有,但是,我或许有个法子能让你拿到宫里的解药,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采用我的法子了。”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林湛现在不是死不死的问题,而是生不如死。
一听到云九倾有办法,他便迫不及待的在那儿猛点头,“你说什么办法,只要本将军能做到的,就没什么不敢的。”
云九倾一脸严肃道:“不出七日,大楚会迎来一场几十年难遇的大暴雨,届时大楚中部几十座城池都要面临严重的水患。
你若是能提前预警,让这些受灾地区提前防御,免受损失,这背后的功劳,什么神丹妙药换不来?”
岂料林湛闻言却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她,甚至直接掀开了马车帘子,“宴王妃莫不是糊涂了,你瞧这艳阳高照的,哪有要下暴雨的样子?
莫说我不能信你这胡言乱语,便是我勉强信了,写信给楚京的贵人们,他们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