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睿猛得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如雷贯耳人人敬仰的大儒。
陈晏安道:“怎么,你觉得老夫说得不对?”
宋景睿忍不住胸膛起伏,他万万想不到祖母如此费力为他争取的老师竟是如此功利之辈!
陈晏安扫他一眼,“你不服气?”
宋景睿猛得抬头,憋着一股气道:“小子读得书少,只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老太太:“……”
宋二郎:“……”
陈晏安却是站起身来,哈哈大笑,他轻拍了下宋景睿的肩膀道:“好小子,有骨气!”
“就凭你面对诱惑守得住底线,就凭你敢于质疑权威,坚持自己;仅就这两点,你就配做我陈晏安的弟子,老夫今日不虚此行啊。”
说完,他道:“对了,怎不见你那个会解题的弟弟?”
变化来得太快,宋景睿有点儿缓不过神儿来,老太太和宋二郎却是同时松了一口气,老太太笑道:“不瞒先生,我那顽劣的小孙子吃坏了东西,正肚子疼呢。”
“哦,严重否?可曾看过郎中,老夫倒是有熟识的小儿郎中,可叫过来一看。”
老太太受宠若惊,忙道“不妨事,不妨事,老身代我那孙儿谢过先生关心。”
两个小娃只见到了一个,陈晏安有些失望,只不过人家小娃病着,他也不能强行把孩子叫过来,只得做罢,对老太太道:“改日睿哥儿到我府上行拜师礼,把你那小孙子一并带上吧。”
老太太:“……”
这是面儿都没见就相中自家辰哥儿了?
问题是辰哥儿已经被三郎许出去了,还是与陈大儒齐名的萧先生。
老太太作难,可作难她也得把话解释清楚,否则只会让事情搞得更复杂,老太太只得硬着头皮解释了李逸山把辰哥儿介绍给萧衍宗的事。
陈晏安一听是萧衍宗跟他抢弟子,顿时对辰哥儿更加势在必得了,他道:“不是还未曾拜师么,老夫人只管带着辰哥儿到我府上,萧衍宗那里自有我去解决,你这两个小孙子我要定了。”
老太太:“……”
宋家的祖坟要么不冒烟,冒起烟来吓人。
陈晏安推说还有事要办,不肯留下来用饭,老太太只得带着家人把人送出门。
陈晏安刚走,宋三郎就拎着食篮回来,他打酒楼要了几样硬菜,用来招待陈晏安的,还打了好酒,花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