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清清的,就像是一块冰。
李延玺咬牙。
但,莫名的,心里竟然奇异般没有多少真正的怒意。
之后,浅碧端来的药,李延玺倒是尽数喝了。
里头被沈骊珠添了一味黄莲,量极重,苦得太子直皱眉。
可有蜜饯
没有。一个大男人吃什么蜜饯。浅碧吐了吐舌头,将碗一接,转身跑了。
李延玺,……
这对主仆,一个古怪冷淡,一个嘴快刁钻。
李延玺嗤笑了声,懒洋洋地往床榻里一躺。
行吧。
龙困浅滩被虾戏。
这种稀罕的感觉,他今日也算是体验了一回。
药的确是好药,除了极苦,外敷加上内服,李延玺很快就好了起来,再不用虚弱地卧床静养。
他皮相绝佳,肤如美玉,属于书生的淡青色长袍一上身,淡化了上位者骨子里透出来的尊贵凛冽。
李延玺往药庐小院里的摇椅里懒懒一躺,日头金光洒落下来,给面容和周身都镀上一层溶溶的光芒,疑似谪仙。
被路过药庐的人瞧见,金陵府外的小杏村顿时都知道了女大夫家里藏了个漂亮男子。
未免非议,沈骊珠只得对外宣称,是自已的远房表哥。
李延玺单手撑颊,听着沈骊珠声音浅淡地跟借口上门送枣,实则好奇八卦的隔壁婶子说,自已是她远房表哥,在背后忽的很轻的笑了声。
像是嘲笑。
沈骊珠面纱下的脸色微红。
她实在是不擅长扯谎。
但,又抵不住小杏村人多口杂,婶婆们好奇心重。
那送枣的婶子一听,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阿姮姑娘你的远房表哥啊。
又问,不知你这表哥可否婚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