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尔塔眼底闪过警惕,祂抱着虫母的手臂很紧,紧到几乎嵌到对方的肉里。
而被抱着的阿舍尔则陷入汹涌的情热,除了身体内滚烫的热,其他的一切感官都在无限钝化,此刻他甚至有些看不清歌利亚和迦勒脸上的神情。
祂们也发疯了吗……也会变得像其他虫群那样吗……
在阿舍尔迷迷糊糊的同时,歌利亚低声道:“……我们谁都有争取的权利。”
迦勒:“是啊,旦尔塔,难不成你是想吃独食?”
被两个共生者挡住去路的旦尔塔眯眼,祂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却还是沉声道:“谁都可以争取,但最终的选择权利在妈妈。”
“……妈妈现在做得了选择吗?”迦勒哼笑,落在青年潮红脸颊上的目光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祂冥冥中能感受到虫母对旦尔塔的偏向,甚至在对方陷入发情的那一刻,迦勒曾幻想希望虫母能在被情热烧昏头的时候,把祂认成旦尔塔……
但终究慢了一步。
歌利亚眯眼,“那我自然会听从妈妈的选择。”
迦勒皱眉:“歌利亚你……”
旦尔塔:“你也不想被他讨厌吧?”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迦勒闭上了嘴,只是落在旦尔塔身上的眼神,属实不怎么友好。
旦尔塔抱着怀里的虫母靠近一步,祂的手臂很稳,在感受到那股从青年周身传递来的热度时,旦尔塔冷峻的眉眼间浮现一层温柔,单臂强壮有力,轻而易举地就将横抱在怀里的人换成了半俯趴在自己肩头的姿势。
青年的脑袋几乎完全枕在了祂的肩头,几秒钟前还能惊惶着叫出祂的名字,但此刻却只晕晕乎乎,发出不成调的闷哼。
旦尔塔摸了摸虫母滚烫的侧脸,轻声问道:“妈妈,你要跟祂们走吗?”
迷迷糊糊的青年被轻轻捏着下巴,半转向另一侧。
旦尔塔重复道:“妈妈,你要选祂们吗?”
彻底模糊的视野中,阿舍尔只能看到晃眼的蓝色和绿色,正待他开口之际,藏匿在他和旦尔塔之间的活巢正卷着他的手腕无声吸吮。
……好熟悉、好舒服的感觉。
根本无力说话的虫母眯了眯眼,他扭开脑袋,只尽可能蜷缩在旦尔塔的怀里,那副依偎的模样,早已经说明了问题的答案。
那一瞬间,不论是歌利亚还是迦勒,眼神都变得非常恐怖。
旦尔塔:“妈妈的选择,已经很明白了。”虽然祂作了一点弊。
“啧,”迦勒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祂忽然上前,在旦尔塔防备的眼神下,抬手捏了捏青年发红的脸颊,“你最好下次选我,不然……”
说着迦勒龇了龇牙,在青年的哼唧声里,做威胁样儿,“下次咬你。”
作为落选的失败者,迦勒并没有再做阻拦,虽然平常祂看起来一副人嫌狗憎的样子,但在虫母的喜恶面前,孰轻孰重祂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