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了踢旦尔塔的小腿,晕红着脸颊轻声道:“你不听话。”
不是训诫,而是在舒服后,带有一点点柔软意味,像是撒娇一般的语气。
旦尔塔起身小心整理着虫母的衣服,面色稳重却说着最下流的话,“妈妈的□□的很甜。”
“……闭嘴,不许说话了。”
“那妈妈,要回房间休息吗?”
“嗯,我累了。”阿舍尔眯了眯眼睛,又用脚尖踢了踢旦尔塔的小腿,“抱我过去,没力气。”
“好的,妈妈。”
旦尔塔喜欢虫母倚靠在祂怀里的各种样子。
单薄的身体被强壮有力的手臂包裹,感知着另一具身体上的温度,在即将走近卧室的那一刻,旦尔塔忽然停住了脚步。
阿舍尔偏头看祂。
“妈妈。”
旦尔塔的声音有些哑,“——小狗今天可以上床吗?”
第章筑巢期
“——小狗今天可以上床吗?”
房间内的光线很昏暗,晚间的时候,阿舍尔并不习惯开天花板上的大灯,便总只开床头边的小壁灯。
暖黄色的光晕自几颗做了造型的灯珠上散放光芒,很柔和,正好能落地几分,将阿舍尔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一条藏于深处的鱼尾。
漂亮又脆弱的人鱼离开了水,无法走路,便只能依附于拥抱着他的勇者身上。
强壮的手臂隔着薄薄的衣袖,担在青年的腿弯之间,姿势掌控力十足,可询问时的姿态却藏着些小心和试探。
阿舍尔抬手拍了拍旦尔塔的胸膛,纾解后的身体懒洋洋地,没有丁点儿想要动弹的意思,只侧着脑袋靠在始初虫种的身上,语调倦怠轻缓,带有几分轻薄的沙哑感质感。
阿舍尔明知故问:“只是上床吗?”
出于某些古怪的心思,面对驯服到主动仰头戴上项圈的旦尔塔,阿舍尔总会被激发出一些微妙的逗弄感,谈不上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比起他平常的性格行为,会多上那么几分恶劣。
虫母的反问让旦尔塔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那颗曾掰下一块的脏器猩红又滚烫,在面对阿舍尔时总难受控制地陷入躁动。
阿舍尔享受着支撑起身体的拥抱,他悬空着小腿踢下了勾在脚尖上的拖鞋,提醒道:“还抱着我做什么?我要去洗……算了,还是泡澡吧。”
“好。”
阿舍尔对清洁的追求表现在个别方面,比如从实验室回来一定要先洗澡,再上床。
因为泡澡的要求是临时提出的,洁白的大浴缸里空荡荡一片,旦尔塔把虫母先放在了洗漱台上,这才弯腰,一边试温度一边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