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面色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没看何纪年,点点头“嗯”了一声,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和缓,“没做过几次,献丑了。”
温言道:“我给小溪打的下手,这可是特意给纪年做的。”他说这话挑了挑眉,单手托腮叹了声气:“可惜有人就不懂我们oga的心思。”
何纪年:“……”
何志远举手投降:“我可是尝出来了,你晚上可别跟我掰扯这件事。”
温言瞪了他一眼,又瞥了眼自己儿子,摇了摇头。
何纪年这会儿记起来补救了:“……我就说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呢,你之前是不是在家做过这道菜?非常好吃,下次咱俩单独在家的时候给我做吧!”
白溪瞥了他一眼,低低应了一声。
餐桌气氛有些微妙。白溪不想因为自己和何纪年的原因让大家心里都不舒服,主动挑起话题说起了别的事。本以为何纪年会加入聊天,但后续并没有听见他应声。
何纪年像是彻底陷入了自己的空间,皱着眉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道是公司有什么麻烦事吗?
何纪年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沉稳和冷淡,更多了几分疏离感。白溪坐在他旁边莫名有几分酸涩。他不知道何纪年怎么回事,但对方看上去也没想跟他讲的意思。
饭后一家人聚在一块看电视。alpha本想去书房处理事务,但被何志远拉了回来,说回了家还处理什么工作明天再说云云,于是他被迫跟家里人闲的唠嗑。
温言很喜欢这种一家人坐在一块聊天的情景,何纪年小时候家里还有每个星期的家庭野外活动,强制参加的那种——虽然父子俩都觉得麻烦,但这类活动习惯了反倒都挺享受。一直到何纪年婚后才被取消。
白溪很喜欢来何家,这种如同普通家庭的温馨氛围是他不曾拥有过的。温言和何志远符合他想象中父母的特点,温言对他的好也不光只是因为自己是他们儿子的oga,可能是从小看到大的缘故,更像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养。
何纪年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手机屏幕,隔了一会儿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了沙发椅背,侧身单手揉着太阳穴,皱着眉不像是沉思反而像在发愣。
但他好像很快又恢复正常,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们聊天。
白溪坐在他旁边,再一次问道:“怎么了,是公司的事吗?”
“啊……不是。”何纪年眉头轻皱,“不是很重要的事,晚上回房再跟你说。”
“现在不能说吗?”
白溪看着他,目光炯炯好似要看穿什么。
“……待会儿再说吧。”
“……”
既然不是很重要的事,那为什么现在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