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弈川便将当是被绑的情景,和在别墅在废弃工厂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钟义旁边的小警员认认真真地做着笔录,将他说的所有信息都记录下来。
“您知道您当时逃出来时周围有些什么样的景象吗?”
楚弈川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是走到了一座高架桥上面,然后在那里被骗上了车。
“别墅建在山顶上,能看见市区最大的广场wd的标志。我当时是跑到了一座高架桥上,目测聚集市区大概分钟左右。”
钟义在本子上将他说的重点记录下来,又问:“你说你当时被抓回去时,是一个墨镜男折磨你,有看见他的长相吗?或者说,他有什么样的特点。”
楚弈川当时太紧张了,只知道他戴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至于他的其他比较明显的特征,他实在是没有注意。
不过,他想到了那个地下室里那股浓烈的潮湿和腐臭味,还有那皮鞭上沾染的鲜血和皮肉,那个地下室的受害者,肯定不止自己一个。
“我没注意他有其他显著的特征,只是那间地下室,我怀疑是一个私刑场,里面摆满了许多各种各样未曾见过的刑具,受害者应该不止我一个人。”
钟义点了点头,又道:“我们在你的口袋里发现了定位器,那定位器是慕知礼安装在你身上的?”
提到慕知礼,关于他的问题,他正好也想问问警察,慕知礼到底有没有被抓。
“他装在我的衣服标签里面,每件衣服都有。警官,我能问一下,他有没有被抓吗?”
钟义的脸色沉了下来,“警方目前正在搜寻证据,若发生了什么事情,请第一时间报警。”
看来慕知礼还没有被警方抓,他又问:“警官,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钟义瞥了一眼沉睡着的苏屿陌,“是苏先生告诉我们的,他一直在关注着嫌疑人的动静,发现陆千举止怪异便将情况告诉了警方,警方一查才知道她在去废弃工厂的前一天,从他人手里购买了一瓶浓硫酸。我们一直跟踪着她,这才找到了你。”
“不过,”钟义顿了顿,脸上浮现出抱歉,“我们还是来晚了些,未能避免你受伤。”
楚弈川的心里五味杂陈,原来苏屿陌一边要处理公司的事情,一边又要查他的去向,所以他才会变得这么憔悴。
“钟警官,我不怪你们,你们尽力了。”
钟义看着他已经泛红的眼圈,和那被纱布包扎着的伤口,心里的那句话最后还是说出了口:“楚先生,你的朋友都很好。”
楚弈川知道,不仅是苏屿陌,顾迟肯定也出了很大的力,他这几日想必也未休息好吧,都怪他,让他们担心了。
“嗯嗯,同样也谢谢您钟警官。”
“无碍。若是想起了其他的线索,可以直接拨打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