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低调移民海外,爸爸失业,妈妈重病。
我本胜券在握,却没有申请到常青藤的全额奖学金,只能在自费留学和妈妈的生命中做出选择。
最后,我妥协了,弃学开始找工作。
没有学历文凭,我只能用双手赚钱,拿最低的工资。
三伏天去发传单,刚好被分配到高中附近,我裹得严实,生怕被熟人撞见,结果中暑躺了两天。
过年在餐馆后厨洗菜,烟火和佳肴,都是别人的。
属于我的只有泡到起皮的手和领班的咆哮。
为了省钱,我们一家搬进地下室,不管我怎么打扫,霉味都挥之不去。
那时,爸爸每天跑车超过20小时,妈妈被病痛折磨到麻木。
我们生活在地狱里,承受着不同的折磨。
直到妈妈病逝,爸爸开始酗酒,
他总说,喝完这一瓶就好好工作,送我去读大学。
可他被酒精麻痹,彻底失去神智。
我的世界,也再度陷入黑暗。
“乔小姐?到了。”
被郁星洲轻推一下我才回过神,下意识用指背去蹭眼角。
没有眼泪。
差点忘记,我从许久之前就不会哭了。
临下车,郁星洲邀我下周去听彼得曼音乐会。
我没有回答,微微倾身靠近他。
郁星洲合上电脑,升起隔板,等待猎物投怀送抱。
而我只是抬手,将他的领夹向下移了一公分,在郁星洲凑上来前,先一步下车。
“郁先生,领夹靠上太张扬了些,圈子里的长辈们不喜欢。”
郁星洲脸上闪过错愕,显然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在晚宴被老一辈们排斥在外的原因。
走进酒店大堂后,我走得很慢,终于在按下电梯前,被门童拦住。
他收了郁星洲的小费,务必要把音乐会门票送到我手中。
确认郁家的车已经开走,我紧绷多时的身体,才松泛下来。
午夜12点的钟声响起时,我小心提着裙摆,走出酒店侧门,隐入黑暗。
回家的路有9公里,哪怕双脚剧痛,我都没有脱下高跟鞋。
现实不是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