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气,娜维娅无奈的说,“在审判的开始之后,除非能有证据驳倒芙宁娜,不然她绝对不会退缩。”
“听起来这似乎是因为你不信任芙宁娜,才有这个想法。”派蒙直白的评价。
“也不能说是不信任,虽然认为芙宁娜作为枫丹的神明很有趣,但我也不能因为喜欢她,就认同她的全部观点吧。”娜维娅理所当然的回复。
这话说服了派蒙和空,确实不应当因个人的感情盲目支持某个观点。
娜维娅看出来对面两人态度上的松懈,便进入了下一个话题,“好了,现在我回答了你们的问题,你们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认为将审判当做歌剧的表演来欣赏,是正确还是错误?”
这个问题问住了空和派蒙,他们根本没有思考过这方面的事。
来到枫丹的短短几天,不论是空还是派蒙都看到无数充满戏剧性的场景。
与之相比,将审判当做表演,似乎也说得过去。
而且谁又说审判不能是一场演出?
无论是指控的人还是被指控的人,不都是在台上让其他人相信自己吗?
……可仅仅是让别人相信自己无辜,那么正义岂不是都失去了意义。
空想到这里,给出自己的答案,“也许不是那么正确。”
“能不能请你说一说原因?”娜维娅认真的问。
“只看表演,很容易让人忽略事实。”空直言道,若仅仅是看一个人表演的很好,就相信那个人是无辜的,相信他的说辞,那么真相很容易被忽略。
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私心,他们说出来的很难不偏向于自身。
哪怕再极端的错误,辩白者都能为自己找出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
但是错了就是错了,犯罪就是犯罪,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能说是谁表演的好,谁就能拥有豁免权。
空把以上的想法如数告知娜维娅。
听完空的讲述,娜维娅露出一个象征的笑容,接着她对身边戴墨镜的两人感叹,“迈勒斯,西尔弗,我就说这两个人很不一般!”
“大小姐的判断十分精准,这位旅者的回答也十分的精彩,不论编排的‘剧本’如何让观众满意,在歌剧院上演的剧目,都必须以依照事实的审判为准。”
较为年长的迈勒斯赞同道,然后他想到什么,忍不住提起娜维娅的父亲。
可惜不等迈勒斯说完,娜维娅有些慌张的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先不要提,现在旅行者,接下来我们要不要一起调查真相?”娜维娅把选择权抛给空,只不过她说完多补了一句,“你们可
以做我的助手。”
“为什么是我们做助手?”派蒙很是不解。
怎么聊着聊着,她和戴墨镜的那两个人在同一队伍里了。
娜维娅则笑了笑,表示自己也可以做空和派蒙的助手,这种事她不介意。
“哼,这还差不多。”派蒙双手抱胸,似乎接受了娜维娅给他们做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