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山回答完,怀里的人没有回复,听着她又沉下来的呼吸,他心里也觉得一阵安心。
早上睁开眼,旁边的位置上依旧没人。
爬起来洗漱,陈怀山从外面进来的动作,让顾时觉得自己的人生仿佛被重置了一般。
唯一有变化的,是对方没再开口询问自己是否要喝豆浆。
等做到餐桌跟前之后,顾时才出声说道:“你把作息调整一下,晚上少熬夜,工作白天做也行。”
陈怀山大概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关心这件事。
搞创作的人,大部分都有一些自己不太良好的小习惯。
比如说,自己有个写歌的好朋友,每次在制作室里写歌,都要将灯光调整成固定的蓝色。换成其他颜色,总是写不出音乐来。
陈怀山则喜欢在凌晨的时候写歌。
但这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晚上进进出出,总是会打扰到顾时。
陈怀山这几天也就只是灵感有些多,接下来肯定不会这样。
他点点头,又出声说道:“我过段时间,可能有工作要去外地跑。”
“出差?”顾时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略显雀跃。
陈怀山露出个委屈的表情,“你好像很开心。”
顾时又板起个脸,“没有,你看错了。”
她开心的原因,是如果真的出差,自己总算能晚上好好休息。
虽然做的时候舒服,但她现在总有一种常年不运动,但每天都被拽起来跑八百米的感觉。
“这么想让我走?”
“都说没有了。”顾时白了对方一眼,“不过,你如果是去外地出差,我也清闲点。”
陈怀山咬了一口油条,含糊的说道:“没准会更想我。”
“谁想谁是狗!”
陈怀山眨眨眼,“行吧,汪汪。”
顾时被逗笑,但又马上板起个脸,“你看你,像是三十岁吗?怎么没个正经?”
陈怀山无奈:“知道了老师。”
“都说了,别叫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