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大步回头,走到了薛家门口。
两个守卫还以为他有事,于是也并未阻拦。
谁知道周元却停了下来,看向其中一个光头的刀疤脸,缓缓道:“守门哪里需要两个人,要不你跟我走一趟?”
刀疤脸的手下意识摸到了腰间的刀柄,沉声道:“你说什么?”
周元瞥了他的刀一眼,道:“别那么激动,跟我走一趟吧,我要问你一些关于铁栓子的事。”
听到这个名字,刀疤脸身影一震,当即道:“你知道内情?”
周元道:“我与王大人、赵大人共同协查此案,如果你想早点找到凶手,就配合我。”
刀疤脸攥紧了拳头,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便跟着周元走去。
两人走到斜对面街道的一处茶肆坐下,周元却没有点茶,而是来了一壶好酒,又点了几个小菜。
他淡淡道:“边吃边说。”
刀疤脸面色冷峻,一字一句道:“我不喝酒。”
周元笑了笑,道:“喝不喝随你,怎么称呼?”
“老管。”
“老管是吧?你还有家人吗?如今生活如何?”
管天赐眉头紧皱,沉声道:“这与案情何干?”
周元道:“如果你想我们早点查到真凶,为你的兄弟报仇,就别那么多问题,最好老实回答。”
“我是薛凝月的朋友,是赵大人的女婿,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身份,不必防备至此。”
管天赐哼了一声,道:“这年头有心机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你有什么目的。”
但他的确是很在意兄弟的死,几十个老兄弟,当年是何等呼风唤雨的存在,现在却凋零成这般模样了。
“我家里还有三口人,儿子儿媳,还有个小孙女儿。”
周元道:“你儿子如今在做什么?”
管天赐道:“帮薛府处理一些杂务。”
周元点了点头,轻轻道:“当年薛长岳节度大同,手下精兵数万,可谓镇压一方。”
“谁曾想啊,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大同总督,竟然落得这步田地。”
管天赐变色道:“将军何等样人,岂是你可以编排的!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
周元眯眼道:“何等样人?我看他不怎么样。”
管天赐双目已经燃火,作为老兵,他们生怕惹事,从来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