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玩意儿?
盛缙沉默地掐住“这玩意儿”的脖子,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动,声音冰冷如鬼:“你是谁?”
只是这床上人委实有些、有些过于惊慌失措了……?
躺在床上的青年——说青年或许有些不妥,还留着些少年的稚气和柔软——穿着短半截的开襟白衬衫,锁骨和漂亮的腰线若隐若现,眼里夹着水汽,整个身体都在抖,裸露出来的肌肤微微泛红,像有团火在白皙如雪的肌肤上四处晕染,妖冶又清纯,漂亮得活像个妖精。
纵使盛缙也忍不住呼吸一滞,他手暧昧地往下移了半寸,覆在青年锁骨周围的肌肤上,意料之内地收获了这具身体极其压抑的一个颤抖。
突然,一丝极淡血腥气涌入盛缙的鼻腔,扯回了一点儿他被酒精烧得相当不稳定的神智——
他才发现这青年的衬衫袖子上有几团晕开的大红,盛缙皱起眉,不顾这青年的惊呼一把扯开他的袖子,看到那几处被掐得流血的伤口,跟红梅一样缀在他白皙纤瘦的身体上。
盛缙的喉结不受控地动了一下。
这妖精一样的漂亮青年却颤巍巍伸出手,扯住盛缙的袖子,声音虚弱沙哑,艰难地蹦出几个字:“我,我是h大的学生……”
盛缙眉心锁得更紧,攥住他手腕的手猛一用力:“h大的学生也出来搞这种勾当?怎么?你们这行高学历也能卖的高些?”
只是这青年脑子越来越糊涂,已经被药搅乱了脑子,连顺畅对话都做不到。
可他又哭得实在伤心,呜咽着一遍遍呢喃“不对”“不是这样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盛缙身上贴——
……(抱歉没法完整写出来,咬牙jpg)
他很可爱。
——盛缙脑子里弹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诧异。
明明不管怎么看都像刻意爬床的婊|子,再加上用了药,身体早化成了一滩水,碰哪都是软的,但又哭得极伤心,在剧烈韵律的动作中仿佛不堪承受般扯住身下的床单,像一朵在暴风雨里颤抖摇曳的花。明明神智都不清醒了,嘴上却一遍遍重复着三个字,“对不起”。
盛缙觉得自己应该冷着脸骂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动作应该再粗鲁些,至少无需估计身下人的感何泽书。
但他却在看到这个人的眼泪时,不受控地犹豫了,他俯身吻住那湿润饱满的唇,把那一声声痛苦的“对不起”堵了回去,有力的大手覆在何泽书纤长的手上,穿过指间,两只手紧紧交握。
盛缙贴在何泽书耳边开口,酒一样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宽慰:“别哭了。”
第二天早上,许是宿醉的缘故,盛缙平时的生物钟失灵了,他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空荡荡。
他回想起昨天心烦意乱下的一夜荒唐,咬牙爆出一句脏话,迅速穿好衣服。
今早,盛缙的理智总算是彻底回炉,他沉着脸伸手在床的另一侧探了探:还有点余温,那小子应该没走很久。
他当即大步出门,一出一楼电梯,就迅速拨通助理的电话:“小李,你马上去一楼前台,调查我这个房间的出入情况并要求客服提供监控——”
“盛……总?”小李睡得有点懵的声音从听筒另一侧传出来。
盛缙淡淡“没事了,你先洗漱吃饭吧”,然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