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刚才讲到什么地方了?请公主如实回答!”
宋夫子见到公主无视自己,铁脸青了,好你个桀骜不驯的野村公主!
讲到哪?鬼知道你讲到哪了,说起话来跟念经似的,烦不胜烦!
这时,崔宗之掩嘴悄声传话给武月绫,提醒一下。
“有朋自远方来。。。”
武月绫瞥着眼睛看向这位面相白净的青年,抬抬下巴,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有朋自远方来,虽近必诛!”
崔宗之一脸问号,瞪大着眼睛,公主你要诛了我?。。。
哈哈哈。。。
这回答引得周围一阵哄笑,片刻间嘲笑声渐渐低了下来,这还是课堂之上,应该严肃一点。
李九郎也偷偷转过脑袋,偷乐地看公主出丑,心想连这么一句简单的话都不知道,他没事逛窑子的时候,尚且知道拿这句话来撩撩那些胡姬歌伎什么的。
宋夫子轻蔑地一笑,没文化就是可怕,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看来还是需要老夫亲自教你啊,公主!于是板起了腔调。
“有朋自远方来。。。”
“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武月绫说的时候扫视一圈,与每个书生的目光交汇,最后重重地咬在了李九郎偷笑的脸上,还把‘诛’字刻意压重延长一点。
李九郎好似兔子遇到了鹰,避之不及,拿起《论语》挡脸回头,老老实实地正襟危坐,再也不看热闹了,这护国公主的热闹看不起,太可怕了!动不动就要撸袖子,诛人!
“你,你可知擅自改说圣人之言,圣人之训是为大不敬!”
宋夫子听到公主抢先而言,胸膛就气炸了,唾沫纷飞,怎么会听不明白,公主知道后面是不亦说乎,就是不说,非得改了,哪有这样的刁蛮公主,他教了三十几年的书,头一次见到这种顽劣不堪的学生!
“圣人之言?我义父好像没有说过这种话啊,回头得去问问义父,问问陛下,您说过有朋自远方来的话吗?”
武月绫撑起了下巴,满不在乎地咋呼着,完全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气的哆嗦起来,宋夫子恨恨咬牙,握着戒尺的手颤抖起来,这个气呀,实在无处可发,面对如此刁蛮的公主,用戒尺打?可是她都暗示了,你打试试看,看我怎么跟义父告状。
盛怒之下,灵光闪现,取下腰间的银丝鱼袋,咧嘴得意又丑陋地笑起来,宋夫子拿着鱼袋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后的公主面前晃了晃,“看到没有,这是陛下赐予老夫我的银丝鱼袋!这半部《论语》公主你必须给老夫罚抄一百遍,否则戒尺。。。”
“这哪是鱼袋,我告诉你,这是义父赐给你的酒囊饭袋!”
武月绫看着长得像条小银鱼的袋子在自个眼前晃悠,没好气地说着,没想到眼前的宋夫子一个趔趄晕倒了。
站起来,看看气晕的宋夫子,耸耸肩,怪我咯,这家伙气量真小!
没多久,宋夫子被抬走了,众多书生不知道干什么好。武月绫起身来到夫子席位拿起戒尺,瞪着下面的一群垂涎自己美貌的书生,有模有样地装腔作势起来。
“吾日三省吾身,高吗?富吗?帅吗?”
满座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