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闭上眼睛。
好不容易入了睡,却在梦中,再次经历了被剜心的那一幕。
凌清一下惊醒。
“姑娘,你醒了?”菊心的询问声由远及近,微弱的烛光也渐渐照亮了床榻的轮廓。她撩开纱帐,看见凌清额上都是细汗,赶忙拿出手帕:“姑娘,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凌清的神智慢慢缓了过来:“嗯,现在什么时辰?”
“已经二更天了。姑娘肚子饿不饿,兰心做好的面食一直温着呢!”
“你去把面食端来吧!”
菊心放下油灯,拿出火折子将内屋烛灯都点亮,才去的小厨房。
凌清披着外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半月发了会楞。
菊心将面食端了过来:“温度刚刚好,姑娘快趁热吃了吧!”
凌清执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起来:“菊心,那天你是怎样将继夫人的人赶走的?”
菊心没想到自家姑娘会突然问起这件事,一想到自己没有按照姑娘的吩咐做事,便犹豫着没有即刻回应。
“你性格温顺,我是知道的。”凌清笑了笑:“当时我也在气头上,现在冷静下来想想确实不太妥。”
“姑娘。。。”菊心一脸喜泣。
“好啦!这件事不完全取决于当时的态度。只要没接东西,结果都是坏的。”
加上,凌清本来就没打算去什么赏花宴,所以这个结果对她来说,不觉得有什么影响。
菊心点头:“回来的这几日,我发现总是有人在院外走来走去。今日我才打探清楚,原来那些人都是去打理花草的花匠。在咱们院外的东边,种满了牡丹,日日都需要修枝、浇养,都比咱们这些人过的精致又奢侈了。”
凌清夹了半块鸡蛋放进嘴里,嚼了嚼:“有进来过院里吗?或者跟你搭讪?”
“并没有,就算看见我,都是瞧一眼就走开。但在经过咱们院子的时候,总会探头探脑,看着就让人不喜。”
“他们只去东边的花圃?”凌清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有好好在府里走上一圈。这几日总在月满西楼和揽舟院来回,脑里、眼里、心里记着的只有凌承天。
现在,自家爹爹的身体算是好转过来,她也该将心思扩散到这个府里了。
要是突发什么情况,她也有个接受或者应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