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在揽舟院守了上半夜,凌承天一直在沉睡中,想要询问什么都没有机会。到下半夜,就由徐安接替。
次日一早,菊心在凌清闺房外,不安的走来走去。
守夜的竹心一开屋门,就看见满脸焦虑的菊心:“一大早的,你怎么板着个脸?”
“姑娘醒了么?”菊心问道。
竹心摇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继夫人去了揽舟院,说服了城主出席赏花宴。”
“什么?!”
恰巧醒过来的凌清,隐约听到了菊心的话,她猛的坐起来,提声高唤:“你们在说什么?”
竹心和菊心赶忙进屋,两人满脸担忧。
后者又说了一遍:“继夫人去了揽舟院,说服了城主出席赏花宴。”
“什么时候的事?”凌清披衣起身,竹心和菊心齐手齐脚的一边为她梳洗,一边回应。
“就在半个时辰前,现在城主已经被继夫人推去碧华院了。”
凌清加快梳头,竹心给她挽发,菊心搭配衣衫。
“徐伯呢?”
“当时,徐管家去小厨房端早膳,回来就看见继夫人给城主梳洗、换衣衫。待他们出门了,徐管家才有机会叫小正来跟姑娘禀告,现在他老人家已经先去碧华院了。”
凌清沉下脸。
凌承天现在身体正在恢复期间,喝的汤药都混有让人嗜睡的药材,他连自己坐起来都吃力,哪有多余的精力去什么宴会?!
蒋情这是在玩火!
“姑娘。”菊心又道:“小正还说,今日是小古大夫复诊的日子,他也跟着去了碧华院,还说会全程跟着城主。”
凌清眯眼:“他和继夫人一起到的揽舟院?”
“是。”
凌清冷哼一声。
“姑娘,今日穿这件樱桃红的襦裙可行?”菊心捧着襦裙走到凌清面前:“赏花宴上,各家姑娘必定争相攀比,不是薄色就是娇俏的颜色,这件樱桃红挑人穿的很,却极衬姑娘,贤淑又不失娇俏。”
菊心那么用心的称赞,不过就是希望凌清能穿的鲜艳些,也想她成为赏花宴上的焦点。
凌清看着樱桃红的襦裙思考了那么半晌。
平时她穿的襦裙大多都是素色,又极少参加那些宴会,难得去一次,自家丫鬟又那么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