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赴宴却被东家赶回去,这事真是丢人丢到了家。
徐耿从未受此大辱,愤而甩袖,抬手狠狠甩了徐恬一巴掌,怒斥:“你这个败坏家风的逆女!”
徐恬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滑,捂脸哭诉道:“彩晴说这样没什么事,我就是想给萧望舒一个教训,我们闺中小姐的打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萧望舒她还差点淹死我呢!”
房沁儿和房老太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房老太太用手里的拐杖在地面杵了好几下,怒道:“你这姑娘,红口白牙诬人清白,还说不是什么大事!你可知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母亲消消气,消消气。”房沁儿抚着房老太太的胸口,帮她把这口气顺下去。
萧望舒也连忙上前搀扶,一边宽慰房老太太,一边招来身边的嬷嬷丫鬟,让她们扶房老太太下去歇着。
“不是!这也不是我想做的,谁让萧望舒一直缠着穆公子,彩晴说我们这样只是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难而退……”
“啪!”
见徐恬越说越没边,她爹徐耿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逆女!”
这个蠢货!得罪了萧家还不够,还想把穆家也拉下水吗!
“你怎么不掂掂自己的分量,看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萧家女儿,何时轮到你来给她教训?你也配?”
房沁儿在外向来端庄大方,极少说出这样苛责的话。
“你还委屈上了?
“是我家望舒求着你趟进池里陷害她吗?是我家望舒求着你们坏她名声吗?
“是你们自己害人不成,反被拆穿,现在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小小年纪怎么如此厚颜无耻!”
萧望舒在旁边听着,只感觉房沁儿前半辈子骂人的话,可能都攒到今天说了。
顾老太太见徐恬捂脸大哭,见那徐夫人满脸通红羞愤欲死,再看看被牵扯其中、脸色难看的穆彩晴,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想到她们家老太爷素来待人和气,做事总留一线,她斟酌着开口道——
“罢了吧,房家丫头,今日是老身过寿的大喜日子,你就当给老身一个面子。此事确是你家望舒丫头受了委屈,但徐家小姐和穆家小姐尚且年幼……”
“外祖母。”
顾永嘉穿过人群,走到顾老太太跟前站好。
顾老太太被她打断了思绪,问着:“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顾永嘉道:“刚才遇到个坏人,把我的手划伤了,把我的蝴蝶砸坏了,还说要把我的衣裳扒光了给别人看。是那个扶光哥哥打跑坏人救了我,还修好了我的蝴蝶。”
说着,顾永嘉把修好的珍珠蝴蝶捧起来给顾老太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