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一愣,抬头对上陈褚那坦诚的眼神,她脸上的笑意也彻底收敛下去。
将近腊月,寒风太冷,人也冷得有些僵硬迟钝。
一时间,她分不清身上的暖意来自这冬日的阳光,还是来自身边这人的赤诚。
“那就多谢将军了。”萧望舒再次扬起一抹笑。
两人迈进大堂,轻车熟路上了楼梯,去到二楼茶室。
陈褚今日抽空过来,是来找萧望舒拿信物,去她庄子上搜查细作的。
“将军带人搜查时尽量动作温和些,庄子上全是新砌的东西,花的全是我没捂热乎的银子,经不得什么撞击。”
萧望舒把玉印交到陈褚手上之前,还是先提醒了一句。
陈褚立刻点头,“末将一定叫人注意,若是损坏了什么东西,末将自掏腰包给小姐补上。”
他既不喝花酒,也不结党营私,只每月给养父母寄回去十两银子、再给将军府的下人们发发工钱便够了。
这么多年发的军饷,其实他都没怎么用过,还剩很多。
“有将军这番话,那我就放心了。”萧望舒把只有糕点大小的金蟾玉印交到陈褚手里。
陈褚握住手中玉印,抱拳告退。
他走后不久,罗兴又上来二楼茶室找萧望舒禀报:“小姐,王掌柜之女已经处置。”
“彻底断气了?”萧望舒询问一句。
罗兴笃定答着:“是!”
他和杨平两个大男人一起拿麻绳勒死的,瞧她不动弹之后还继续勒了好一会儿,脖子都勒折了。
完事他们又探了鼻息,守在旁边盯了半晌。
直到陈将军离开,他才过来禀报。
“行了,你们下去处理后事吧,让姜临海和李崖过来。”
“是!”罗兴躬身退下。
萧望舒看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坐下喝茶。
当时陈褚替她收了六名将士做护卫,罗兴和杨平是秦泰训练出来的,便一直随秦泰守在她身边。
姜临海和李崖是尉迟彦名下的兵,不过许多时候,他们俩也是秦泰在帮忙训练。
因为尉迟彦的体格确实不适合舞刀弄枪,也训练不好他们。
尉迟彦被她安排去打理玉食斋和庄子之后,姜临海和李崖则是被她安排去盯着王掌柜,直到今日任务完成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