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抬手堵住耳朵,显得有些怂,看了看房沁儿,小声说着:“我瞧将军心情不太好,就带他下去四处走走,带他看看我那些商队……”
果然,她话音未落,房沁儿的话音先拔高了几分——
“你说什么?”
或许是真被萧望舒气到了,房沁儿胸口起伏着,鬓间插的步摇都在轻轻摇晃。
萧望舒连忙说着:“母亲息怒,孩儿也是为了带他散散心。”
萧扶光:“……”
这种鬼话,他姐姐是真说得出口啊。
见萧望舒把目光投向他,萧扶光实在不敢掺和进去,起身朝房沁儿拱手道:“母亲,孩儿还有篇文章没背熟,孩儿先回去背书了。”
说完这话,萧扶光立马跑了,头也不回。
房沁儿没管他,伸手在萧望舒头上戳了好几下,“你啊你!成天的净胡闹!我本想着你嫁人之后能稍微静点心,没曾想你倒好,还带着陈褚陪你胡闹!”
敢情离京三个月,不是她陪陈褚回去守丧,是陈褚陪她四处谈生意去了!
“母亲息怒,孩儿知错了。”萧望舒此刻无比想念陈褚。
要是陈褚在这儿,肯定能替她挡住这几戳。
她正想着,绘秋从屋外走了进来,朝房沁儿禀报:“夫人,姑爷在外候着,问郡主是此刻随他回府还是他一会儿再来接。”
房沁儿听到这话,缓缓收回手,理了理衣袖。
萧望舒悄悄看向她,试探性地询问:“母亲,孩儿出去瞧瞧去?”
房沁儿睨她一眼,反问:“不然呢,节不节礼不礼的,哪有女婿进岳母院子的规矩?”
萧望舒笑着起身,朝房沁儿福身行了一礼,快步往外走去。
房沁儿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杜嬷嬷在旁边劝:“夫人可别总说咱们郡主,依老奴瞧,全是姑爷在给郡主兜底呢!小夫妻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瞧着就恩爱!”
“年少的恩爱总是要沉下去的,望舒这孩子,心思总在生意上也不行。”房沁儿心里忧愁。
这时,拓跋歆刚喂完女儿,放下碗勺,也开口劝道:“我瞧望舒现在过得就很欢心,母亲总不是想让望舒过得好些吗,现在望舒就过得很好,母亲何必去忧心那么远的事?”
她现在只看到望舒过得很开心,望舒过得开心就够了,何必去管那么多呢?
她没法夫妻恩爱,能看到望舒恩爱也是好的。
房沁儿笑着,点了点头,“也是。”
随后,屋里的丫鬟嬷嬷又陪着她们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萧望舒才不紧不慢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