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商队的人之前都不知道这日子是什么,问了几家商户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是华都的什么习俗,没有多管。”
各地有各地的习俗,有些小城小村还有自己单独的节日。只要不对他们的利益造成威胁,谁会刻意去追问每个地方每个节日的由来?
他们也是这次才知道,这城丧之日是这么个由来。
“所以孟鸣岐实际上是虞国皇室后人,算起来甚至是虞书婳的表哥?当年那任虞国国君只装模作样为他孟家洗冤、嫁出一个公主,就轻易掌控了聚宝盆一样的华都?”
这生意真是会做啊。
萧望舒问完,阮富鑫立即点头,“是的。”
这些陈年往事恩怨纠葛,果然要问华都里老号的商户才知道。
见萧望舒不说话,阮富鑫又向她禀报:“华都集粮一事属下已经让人上报宰相,郡主可稍微放心些。”
宰相知道华都集粮之后,一定会对东边两国有所防范。
见萧望舒点了点头,他再想想,又禀报:“还有那批舞女,下面正在加紧训练,完成训练之后立即随商队送往梁丘。”
萧望舒再次点头,朝他说:“没事的话把华都那些商户的信息册子放在这里,我等会儿再看,你先回去忙吧。”
阮富鑫想想也没有什么事要上报了,起身把册子放到萧望舒手边的桌上,拱手躬身道:“属下告退。”
“嗯。”萧望舒应了一声,抬起手揉揉太阳穴。
——
萧望舒也不知道自己在前厅枯坐了多久,只知道陈褚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在发愣,被她吓得不轻。
“阿月你是不是身子不适?”
陈褚半蹲在她面前平视着她,抬手摸上她的额头。
也不烫手啊。
“我瞧着像是身子不适的样子吗?”萧望舒语气平缓,吐字清晰,显然说话时中气很足。
陈褚松了口气,又问:“那你怎么在发呆?”
萧望舒随口一答:“可能因为想你了,想得发呆。”
这下换陈褚呆在原地。
干巴巴地眨了下眼,他开口问:“真、真的?”
还不等萧望舒回答他,他又自顾自地傻乐:“那我以后尽量再快些回府,军营的事一忙完我就回来。”
他蹲在萧望舒面前说得认真,明明是很硬朗的长相,却愣是给了萧望舒一种大狗狗摇尾巴的既视感。
萧望舒被他逗笑了,心头一软,习惯性地伸手捏住他的耳朵往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