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鹤对高程的印象终于好了点。
“
()好说。”
自己不过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世界,赢了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他看看高程几乎湿透了的长袍,“入秋了,不比夏日,先回去把衣裳换过。”
高程却像没听见似的,直勾勾盯着他,追问道:“你是怎么想到在哪里画条线的?”
这个秦放鹤可以回答,不会有丝毫的良心谴责。
“就……觉得那里该有,就画了。”
当初还没学到辅助线时,秦放鹤就已经有意识地尝试切割图形了。
高程:“……”
人言否?
随着他扔伞,雨水再无遮挡,自高空倾泻而下,迅速打湿仅存的一点干爽地面。
眨眼间,脚下的图形便糊作一团。
大约中二时期的人都喜欢淋雨,觉得很帅,很酷,高程也这么觉得。
于是第二天,他就卧床不起了。
很帅。
听室友说,那小子简直魔怔了,大半夜开始发烧,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我好奇呢,就凑近了去听,什么割圆,什么加线的……”
说到这里,他满面茫然,“加线?什么加线?”
没听过这篇文章啊!
众同窗亦然,面面相觑,也是不知所谓。
秦放鹤难得有点负罪感,下课后前去探望,果见昨儿还翘尾巴的小子顶着两颗红腮头蔫哒哒的。
曾经的王者啊……
见来的是秦放鹤,高程瞬间回光返照似的坐起来,“那画线之法属实精妙,我想了半日,略有心得,秦兄,你再与我出一个!”
秦放鹤:“……”
他掉头就走。
嗯,探病结束,病人挺精神的。
高程傻了,在后面扯着破锣嗓子喊:“秦兄,秦兄且住,那,咳咳,那画线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