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听判的众百姓听后一起齐喊起来“秉公明断!秉公明断!秉公明断!”
“放肆!竟敢妄议本堂,古来女子有贞静之德,你虽自称良民,却动辄信口开河,指骂要挟,周舍虽然有罪,但你也难逃律法。”
“你要讲律法,本官便与你讲律法,你干犯口舌,咆哮公堂,按律应脊仗十记,赵氏,你服不服?”
“民女不服!”赵盼儿的性格就是这样,不屈!不媚上!
“好,再加十记,拉出去打!”知县愤怒说道。
方暮在一旁都看呆了,他知道古代男权地位重,没想到比自己所知道的还要离谱。而县令责罚赵盼儿的原因无非就是在县令这些读书人眼中,女子当幽闲贞静,赵盼儿却公堂上咄咄逼人,让县令很不喜欢。
轻判的原因就是,周舍是本地良民,而且跑船通商养有打手,应该是和县令有利益关系,而赵盼儿虽然脱籍,但曾也是乐籍,所以县令偏向周舍也是正常。
方暮挡在几个衙差前面说道:“堂堂苏州华亭县百姓父母官,在公堂之上独断专行,胡乱判案,不知道许知州是否知道此事?”
“你这乱民贼子竟敢阻公执法?把他拿下!”江知县大声道。
衙差瞬间涌向方暮,而外面的两名亲卫也在外面和衙差打了起来,平民纷纷逃向县衙大门外,县衙内顿时混乱无比。
短短几分钟公堂里面的衙差全部被打倒在地,外面的衙差也被两名亲卫解决,方暮身影一闪飞到供桌前把江知县扔到堂下。
“你。。你敢袭击公堂,殴打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还老老实实招降认罪”江知县色厉内荏的道。
方暮俯视着半躺在地上的江知县“既然你是朝廷命官,为何不依律判刑?”说着方暮又踢一脚,顿时飞出去三四米远。
“住手!我是苏州许知州,你是何人,胆敢谋害朝廷命官”这时县衙外身穿大红官衣,头戴黑色幞头的许知州带着近百府兵冲进来。
“我乃皇城殿前都军指挥使方暮!”方暮亮出怀里的令牌说道,而躲在赵盼儿后方的宋引章捂嘴惊讶不已,没想到认识那么久的方公子竟然是一个大将军!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江知县听后脸色惨白目光无神的躺在地上,府兵领头既惊讶又崇拜,自己现在四十余岁才是马步军都虞候,对方仅二十有余就做到了武官天花板!
“不知都军使为何殴打江知县,扰乱公堂呢”许知州虽然惊讶,但是为人正直乃是朝中一股清流,弯腰一拜说道。
“江知县公堂之上独断专行,不依律执法,仗打良民,还要拿下本使”
“你说该打不该打,该杀不该杀。”方暮背着手直视许知州。而对方面露冷汗,不知道怎么回答。
“军使所说是否属实?”许知州愤怒的看向江知县和衙差。
“知州,知州,我不知道他是都军使啊”江知县连忙爬向许知州脚边说道,而衙差左顾右盼不敢说话。
“你糊涂啊!”现在许知州悲愤不已,愤是自己手下是个昏官,悲是因为这个昏官是自己学生。
随即转身弯腰向方暮说到“都军使,这是卑职失职,现在开堂处理如何。”
“你处理吧,本使旁听便可。”说完方暮便走到旁边坐下。
“开堂!押罪人周舍,庸官江氏”说着两人便被押着跪在堂下。
许知州威严说道:“周舍干犯律法,私掠官伎,依律应流两千里,流放兰州,脊仗六十”,“松江府华亭县知县目无圣法,残害良民,依律免去官职,降籍为奴”
“知州英明!知州英明!知州英明!”门外百姓不断拍手叫好!赵盼儿等人相视一笑,随后赵盼儿看向坐在交椅上的方暮一脸幸福之色,宋引章则是双眸如星,三娘脸色有点羞红。
周舍和江知县脸色死白,浑身瘫软的被衙差抬了下去。
随后方暮对许知州勉励了两句就带着赵盼儿等人离开县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