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两人皆是一身普通白衣,款式简单,料子却还不错。
食不言寝不语刻在骨子里,安安静静吃过饭后,蓝思追收拾好碗筷。
“含光君,我是不是本来就不是蓝家的人?”蓝思追终是问了出来。
“思追,你今年也十六岁了。他走了也有十三年了。”蓝忘机从没想过瞒他一辈子。终会想起来的,蓝家也有错,思追不可能在蓝家待一辈子。他受了蓝家的恩,以后想起过往,又如何自处?
不如一开始就和蓝家割裂开。
“思追,你小时候在乱葬岗上生活过。”蓝忘机没等蓝思追发问,开始叙说。
蓝思追像是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听完了属于他的过往,他沉默着向蓝忘机施了一礼,回了自己的房间。
魏澜醒来后去了书房,记忆会模糊,但是画作不会,她没见过祖父祖母,只给他们立了牌位。爹爹的记忆里也不甚清晰,但好歹是有个可以临摹的点。
魏澜想着共情到的画面,手下动作不停。
魏澜看着手下的画,黑衣男子和白衣女子带着一个小孩子的背影,把它放到一旁等着晾干再收起来。
顿了顿,魏澜再次提笔,慢慢画上了和刚才十分相像的画——黑衣红发带的男子坐在驴背上,怀里抱着一个长相酷似他的小孩子,眉眼温柔的白衣男子牵着绳子,周围是花草,画面温馨美好。
‘爹爹想过的有含光君的未来,就像幼时和父母一起夜猎的样子。
可是后来,就再没有后来了。’
魏澜收起了画,打开宁叔放在桌上的装玉的盒子。宁叔整理了不少,魏澜沉下心雕刻。
刻阵和画符一样,讲究一气呵成,这种护身法阵是魏澜最熟练的,想要保护自己想守护的人,要要先保护好自己。
魏澜刻好玉牌去找温瑜,刚出门就看见温瑜和温宁在院子里说着什么。
“瑜姨,这是给你的,一定要带在身上。宁叔,你也记得带。”魏澜递给他们玉牌,又叮嘱一番后看向温宁手里的东西,一块玉佩。
温宁见魏澜看向那玉,说道:“阿澜,这玉佩是在江家库房找到的,藏的可深了。你看,这上面刻的图案还挺新奇。”其实温宁觉得有点像以前温氏的家纹,但是只是看着像吧,毕竟是江家的东西。
温瑜见魏澜感兴趣,把玉佩递给她。
魏澜接过来,不知为什么她感觉有点熟悉。
像是两种图案拼成的,一部分像是什么花,另一部分像是火焰,又像太阳?!岐山温氏?!
魏澜遮住上半部分,看向剩下的部分。对上了,是在岐山上的那个碎魂找的人。
江家……怎么会有温家的人?
“阿澜,你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温瑜见魏澜一直盯着那玉,连忙问道。
“瑜姨,我十二岁时从岐山带回情姑姑的魂魄时不是答应帮一个碎魂找妹妹吗,他只记得一个图案,还是残缺的。
但是现在和这块玉上的图案对上了……”魏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