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魏无羡离开的第二十年,再过几个月就是第二十一年的开始。
今日是魏澜二十二岁的生辰,问道门的弟子们休了假,他们几人为魏澜庆祝生辰。从来没有宴请过百家和旁的宗门,只有他们一家人,没有别人。
“好啦,阿澜,这是瑜姨送你的。我们阿澜今年二十二岁了。瑜姨送你一支玉簪。阿澜永远都是最漂亮的姑娘。”温瑜递给魏澜一个木盒,笑着说。
魏澜现在长开了,她本就肖似魏无羡,面若桃花,那双与蓝忘机如出一辙的琉璃眼还是清澈如斯。
几人纷纷送给魏澜礼物,温宁送了一把弓箭,他自己亲手做的。
他的箭术捡起来以后也在宗门里教授,为了教好别人,他查阅了大量的典籍,如今自己也会做弓箭了。他费了好大的劲给魏澜做了这把弓。
温苑送了她一种炼器的材料,碧落还可以再继续炼制。
蓝忘机送了她一只玉笛,他亲手雕刻的,用的是汉白玉。玉笛末端上系的是红色的穗子,是一个平安结,他自己编的。
魏澜捏了捏手里的平安结,好像还是父亲的手更巧一点。
傍晚的宴会散了之后,他们都去睡觉了。魏澜一个人在花园的亭子里面看着月亮,拎着酒壶。看着看着她突然很伤心。
魏澜御剑前往了乱葬岗,手里还拎着酒壶。一路上磕磕绊绊,险些没掉下去。魏澜来到了乱葬岗伏魔洞里,靠着墙壁。那酒撒在墙根下。
‘爹爹,二十年了,你离开我们真的太久了。’
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像是要把这辈子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她怎么就没有爹爹了呢?她怎么能没有办法呢?
蓝忘机站在洞口看着魏澜哭泣,原来她一直很难过,原来他们一样都很难过。
今日他也睡不着,出来转转就看见魏澜御剑离去。他在后面跟着,好几次都想出去,怕她掉下去。他知道她的目的地是哪里,他也想去那里。魏澜渐渐哭着哭着睡着了,就靠着墙壁睡了。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还有残留的水迹。
蓝忘机上前去抱起魏澜往回走,魏澜还在说着什么话,声音很小。这一句忽然声音很大,“我,我今年二十二岁了,都比我爹爹还要大了。”
蓝忘机忽然怔住了,那年魏婴连二十二岁都没到呢。
他停了片刻,不知道想了什么。继续抱着魏澜回家。等待越等越无望,可是他们每个人还是要装作魏无羡一定能回来的样子。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可是不等又有什么办法?
蓝忘机把魏澜带了回去,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给她擦了擦脸,盖好了被子。
能怎么样呢?除了精进修为,然后继续逢乱必出,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办法。
蓝忘机关上了魏澜的房间门,今天的月亮也挺圆的,虽然没有十五那么圆。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圆满?’蓝忘机看着天上的那轮圆月,心里叹息道。
第二天清晨蓝忘机给魏澜煮了醒酒汤。
魏澜酒量不太好,这点随蓝忘机,但是也没差到那种程度。还是得喝一点醒酒汤,要不然会很难受。
魏澜洗漱好,来到饭桌前,发现她面前的醒酒汤,她肯定是父亲做的。
早膳后每个人都开始了自己这一天的新事务。
魏抚远是个很好的劳动力,他能处理大部分的事,魏澜只需要最后检查就好。
魏澜去了蓝忘机的书房。
“父亲,你最近修炼的时候可有什么旁的感觉?”魏澜询问蓝忘机。
蓝忘机看了一眼魏澜,丝毫看不出昨天那个委屈的小孩样子,说道,“体内灵力精纯,但是外部灵力有些滞塞,难以在体内运转。像是被什么压制着。”
“很压抑的那种感觉?”魏澜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