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是哪一步坏掉了、总之事情的走向开始奇怪。
郁项拆了安全套,戴得熟练。
大人总是在该做的时候,做好万全的准备。
郁珩衍呆呆地叫他“哥”,然后,发不出别的声音。
“……哥。”
他又喊了一声,喉咙发干。
后进入房间的人,把自己脱了干净——他甚至在抽烟后,补救似地喷了一点香水。
微苦的柑橘调,溶解了香烟的苦闷。找补回几分成年人的体面。
他握着她的手,做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吻手礼。
“把她抱到床上,珩衍——”
一拳打破了绅士的镇定,郁珩衍掐着郁项的下颚骨,问他——
“为什么?”
最不留情面的还是自家人。
郁项咳了两声铁锈的腥味在口腔弥散,他看着长得远比自己高的少年,反问,“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进来?为什么脱衣服?为什么你还射了?为什么?!”
他双眸赤红,“明明我从小到大什么都没跟你抢过——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平静……要去床上?”
很多问题,得到确切的答案,会让原本的事情变味。
人和人的关系就是如此,太过明显的边界,会引来无谓的争吵。
郁项嫌他麻烦,小孩子总在不该计较的时候斤斤计较。木已成舟,再追究因果,有什么必要?
“在自然界,雄性求偶,有很多方式。有的通过跳舞或是舞动美丽的翅膀表现自己,来求得异性的喜爱。也有点,通过展示形体的诱惑力,博取异性的欢爱。”
“我也到了被催一催就可能冲动结婚的年纪、向比自己小的异性展现魅力、有什么错?”
“人类世界的规则更残酷。单身不是,结婚还能离婚……就算不离婚,我也能忍受纪还顶着‘谁的太太’接受她给我的一切。”
他顿了顿,继续道,“其中就包括、跟别人一起操她。”
郁珩衍:“……”
“我跟你最大的不同……我并不觉得中途加入是一件多见不得人的事。倒不如说、因为你是我弟弟,我反而庆幸。”
“我们有两个人,n分之二的胜算,比n分之一多很多。”
郁珩衍的直觉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