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纪还睡了个好觉。
难以描述的怪异感让她不太得劲——记忆在洗完澡之后断了篇,隐约记得自己就近躺尸。
一觉醒来醒来,纪还发现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房间。
“……难道我会梦游?”
她按了按眉心,把不妙的猜测,压下去——
总不能是纪谦良心发现弄她回到自己的地盘?
把纪凌扔去练习,倒是没跟他打过招呼。
次,天选之受唯爱被强制,她偶尔强制一下,无伤大雅,何况、她又不贪图他的美色,jt单纯地让他打工。
比起那群偶尔玩到肛肠科的老攻们,姐姐非常温柔,只贪图他的苦力。
冬天随地乱睡的弊端即刻体现,只是思考,脑袋坠坠地沉。
不纪还伸手探了探脑袋。很烫。
同样生病的,还有纪谦。
老纪十分稀奇,“咋的,血缘关系那么奇妙,病都在同一天生。”
据说纪谦深夜烧得严重,还打碎了一个花瓶。简单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纱布包得很厚。
纪还心情复杂。
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他演得足够无害,低眉顺眼,说了声“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是麻烦。
纪谦的体温比纪还高,上了车就娇娇软软地靠在纪还的肩上,再起不能。
他皮肤的热度快能烫熟鸡蛋。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脸颊浮上一层红晕,瓮里瓮气。
“……你不应该、过敏?”她强调设定。
只听纪谦快糊成一团的声音,“……吃过药了。”
有那么一点可怜。
纪还:“……”
她胡乱默念了两声大慈悲咒,那点怜悯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