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号码,只有归属地是a市。
纪还眼皮都没抬一下,抬手摁断。
“不接吗?”他问,“万一是学校里的事?”
“学校里的人会通过神奇的社交软件找到我,或是胖得离谱又有点可爱的黑红色小企鹅,或是已经被污名化的绿泡泡。”
“……”
第二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纪还接听,外放。
“姐姐……”
“姐姐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知道错了姐姐……姐姐……可以跟我说说话吗……姐姐?”
是纪谦的声音。
听着精神状态不怎么样。
楚星湛:“……”
郁项:“……”
她熟练地挂断。
这个世界莫名其妙地崩坏,本该喜欢纪凌的男人们,似乎被扳手敲直了控制取向的那一根筋。
要死要活、彻底疯狂。
暗色的灯光、伤感的音乐、层迭的酒杯。
包场后的酒吧,弥漫着颓废的氛围。
除去用雇来的小弟和工作人员,只剩楚立的酒瓶。
最开始的几天,纪谦还有闲情逸致品高浓度的特调酒,滋味很好——醉了总会看到她在梦里,继续他囚禁她那几天,未做完的事。
她耐心地剥去他的衣服,一夜无眠。
湿濡的身体、温热的皮肤。
醒来面对着不同于女性柔软的肉体,纪谦阵阵反胃。
慢慢慢慢,他捡起未调成苦味的酒,大口下灌。
和他一起的,除了小弟,还有他们叫来烘托气氛,哄真少爷心情好的“玩物”。
是玩物,付一点钱就能拥有人整夜,怎么不算玩?
酒醒了七八分,破烂的布条包裹不住身体。水蛇一般灵活的四肢,抚弄着自己身上勾人的部位,卯足了劲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