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为什么、活着、也要抢走我的一切呢?”
他不理解。
“——为什么,被抢走,过了十八年苦日子的,不是你呀?”
“为什么、你不能死掉呢?你死掉了,我就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她倏然惊醒,手背都是冷汗。
纪还很不愿意面对这个人,她理解他的一切思想、行为。甚至他在和纪凌欢爱的时候,她偶尔会共感到他漫入骨髓的高潮瞬间。
她知道的,纪谦是个病娇。自恋的病娇。
最开始,他爱纪凌那张脸——没有血缘、和他有六分像的脸。后来越演越烈,一步步试探,一步步纵容。
在纪凌面前割腕,脆弱的菟丝花哭着给他包扎。他又爱他迫不及待依附人的表情。
“操。”
她骂一声。
该死的不想理解……他变态的、喜欢看跟自己相似的脸哭的扭曲欲望。
“……怎么了,姐姐?”纪凌问她。
纪还起身,“从这里开车绕到第一人民医院,方便吗?”
车载ai温馨提示,那条路飘红,一路拥堵。
“还去吗,小姐?”司机弱弱开口。
“不去了。”她捏了捏眉心,“突然有点头疼,可能是着凉了,我回家吞两片退烧药好了。”
纪凌探上她的脑袋,“不烫,姐姐。”
“是吗?”纪还随口应道,“那应该是错觉,我这两天睡不太好。明天不吃中饭了,睡到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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