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真弟弟像一颗海胆,满身的刺,“什么你的姐姐,凡事也要多想一分自己配不配。”
他一讲冒牌货,纪还就想笑,真·少爷哥哪都软,嘴巴最硬。
不止现在,以前也总喜欢“冒牌货冒牌货”地叫,真香之后,眼泪pradaprada地掉——虽然你是冒牌货,我却是贱骨头。纪凌,我一身贱骨头,都给了你。
纪凌没有回嘴,转向纪还,柔声问她,“姐姐,困不困?”
他才不要在姐姐面前留下没素质的形象,纪谦这样表面功夫都不做的人,最不讨人喜欢了。
纪还顺着他的话接,“挺困。不然你们换个地方吵,我继续睡觉。”
纪谦语气生硬,“我没有欺负他的意思,姐姐……他不配。”
不如他配,无论是内在的基因、细胞,抑或是外在的脸、性别。
阴阳调和,万物归一。
又一个护士推门而入,补充了一瓶液体,“刚才看你睡着又没有家属,没好给你用,这个药要一直盯着,打完了马上按铃找我们。”
“知道了。”纪凌应,“我会仔细盯着的。”
“你一个外人,算什么家属?”纪谦的眼眸漼了一层冰,“我的姐姐,应该让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家属’来陪。”
剑拔弩张。
纪还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手边有一抓瓜子,让她嗑嗑。
纪凌的圆眼更显无辜,“姐姐要我扶的时候,我可不会因为过敏碰不了她”
纪谦:“我是家属。”
“户口本上也有我的名字。”
先回来有先回来的优势,那会老季不忙,把纪凌的户口迁到了他们家里。
护士推药水的动作慢了很多,估计也想听他俩打嘴炮。
纪谦做了一个深呼吸,才平息不稳的愤怒,“我永远都是全世界跟姐姐最近的人。”
“血缘上是。”天选之受毫不示弱,“关系上不是,姐姐会结婚,她的丈夫,才是离她最近的男人!”
他有信心自己能占据这个位置。纪谦可不能,真少爷又如何?
姐姐,可以是姐姐。也可以是她纪凌的……情姐姐。
“丈夫——”
纪谦光是想到这个词汇,就嫉妒得浑身发抖。
眼看着话题跑偏,纪还嗑着空气瓜子,“没那么远。近十年,不存在丈夫这种生物。”
纪凌:“……”
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