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甲都嵌入掌心,越嵌越深,勒出血痕。
“姐姐……”
纪谦注意到她眼底的疲态,转移话题,“我把床让给姐……”
纪还找了郁珩衍身上一个还算舒服的部位,懒洋洋地靠,“不用。他比较大。”
运动员牌肌肉靠垫,值得信赖。
纪谦:“……”
他无数次地后悔,没趁着跟能她亲密的那几天,进一步接触。
他们渐行渐远。
如若以前还能碰到她的衣角,可现在……连她落下的头发都摸不到。
纪谦要疯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力从天降,起身下了病床。
枕下藏着一把隐秘的小水果刀,就是等着某一天,跪在她的面前,求她看他一眼。
液体甩了一地。
郁珩衍反应更快,抬手挡住纪谦的突然进攻。
单方面的吊打。纪谦勉强摸到纪还的手,没摸热,藏着的刀都被郁珩衍抽走。
纪还:“……”
吓醒了,就现在。
她看了一眼那把折迭水果刀。
下一秒,郁珩衍把刀塞她手里,“拿好,遇到危险保护好自己。”
纪还:“……喔。”
不只是刀被夺了,真弟弟人也被竹马哥硬控。
纪还给护士站拨了个电话,不一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来。
纪谦像搁浅的鱼,扑腾两下,挣扎不脱,再无动静。
他眼神昏暗。第一次,无力感如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男医生手忙脚乱地给纪谦推了一针镇静剂。又拿了两颗安眠药,喂给他吃。
他不再闹腾。安静得像坏掉的破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