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场,便夺走了现场几位男评审的目光。
有人故意挑事,“听说,这是赞助商塞进来的人。”
贪婪的目光不加掩饰。
纪还在台下,琢磨了一百万种当场让他消失的可能性。
硬要说出来,怎么、是想体现他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还是想要救风尘?
纪凌不卑不亢,“是,赞助商之一……是我的、姐姐。”
摄像机扫过评委席。
他们背对着她,十有八九,在审判她的身份。
纪还难得不想忍让,想把现状搅得一团乱,狼狈地收不了场。
“另一个赞助的大头,是他不识好歹,看到女朋友注资也要插一脚的姐夫。”
来迟的人,举着麦克风。
分了一缕灯光给他,郁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他轻松地把那人话中的重点带跑,“幼稚是幼稚了些。但是弟弟,是有几分实力在身上的。”
“就算不依靠我和小还,他也能走得长久。”
微笑,“不如,把舞台让给他?”
郁项悄悄按住她躁动的手,对舞台上的人,投去警告的目光。
上位者的威压。
熟悉得让人喘不过气。
纪凌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不由得跟着他的节奏。
音乐响起,高调的灯光恢复原状。
舞台中央的少年,扶正了麦克风。
大幅度的肢体动作,在他的摇摆中,不遗余力地露出他身体的线条。
偏瘦的身段,不算性感。却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魔力。
他身体控制得很好,非常会扭,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表情无害,动作却侵略性十足。
仿佛她是舞池中的猎物,他是捕猎者。
纪还冷得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表情,释放着寒意。
纪凌不像表演,倒像鸟类求偶展示身体强壮的姿态。
继神经病持续加深的真弟弟、法治咖差铁窗泪的同妻哥后,他也折服在另一种性别之下?
想想很讽刺。
她需要的时候、他不爱她——广泛的、家人之间的爱。不听话、叛逆、离开男人就会死。
现在她不需要了,他的取向也像喝了中药被调理好似地,向她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