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卫生间开始洗漱后,才看见自己脖子上的几个蚊子包,尽管看上去真的很像被人嘬出来的草莓印。
但这他娘的真的是蚊子包!
昨晚我一进陆清畔家的次卧,就把门反锁了,然后用屋子里笨重的单人沙发把门给抵住了,他陆清畔就是有三头六臂,他也进不来啊!
“我们昨晚……我没对你做什么吧?”陆清畔开车顺路带我去公司的时候说。
我光明正大地把脖子露出来:“这就是蚊子咬的,你家蚊子真厉害。”
陆清畔忽然脸红:“倒也没有那么厉害。”
我夸你家蚊子,你脸红什么啊!
你快把脸给我黄回来,不,白回来!
因为我脖子上的不是吻痕,所以我也不怕被别人看,那种穿高领毛衣遮遮掩掩的才是做贼心虚。
我一直坚定地认为,我们公司精英荟萃,这区区蚊子包,大家不可能认不出来。
然而事实证明,我们公司就是“小脑萎缩加八卦上头综合征事业部”。
我刚和陆清畔进公司电梯,vivian也在电梯里,她吃惊地捂着嘴,然后低头开始打字,我瞥了一眼,消息蹭蹭蹭地往上窜,我只来得及捕捉到几个关键字,例如——
“上床了”
“牙印都有”
“肯定绝逼亲了”
“kswl”
“吻痕”这个时候上电梯的人很多,特别挤,陆清畔就把我护在怀里,我们一块儿挤到了电梯角落。
陆清畔比我高一点儿,他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我正看着陆清畔的领带,他后面有人忽然摔了一跤,摔跤的时候恰好“不小心”推了陆清畔一下。
陆清畔没站稳,就伸手撑在了我的耳朵边上。
这……这是什么情况?壁咚?电梯咚?
阴差阳错摔跤咚?
电梯里的同事集体倒吸了一口气,我真怀疑是不是因为有人在放屁,他们开始吸气闻一闻是谁放的,哪个牌子的屁?
不过电梯里还能摔跤撞到陆清畔,这是谁搞出来的事故?
我看向陆清畔的身后,vivian给了我一个眼神:不用谢,这是姐妹儿应该做的!
“不好意思啊,电梯里有点挤,你介意我挨着你撑一下吗?”陆清畔很认真地询问我的意见。
“不介意,老板你爱怎么撑就怎么撑,毕竟这个公司都是你的。”我说。
那我撑你也可以吗?你也是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