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娜自己在脑内过了一遍剧情:“这个感觉即时反馈效果不如《传奇》快。”
“两种游戏追求的本来就不一样,一个是一刀一个,杀得人头滚滚。另一个是厚积薄发,再说,咱们的美术好啊,不仅能看到数值上的变化,还有视觉上的效果,整整一座城都是玩家自己设计的店铺,每家店铺还能发生一些互动情节……”
路菲菲说得很到位,温娜还是很担心。
在公司里待时间久了,她也养成了习惯,在想一个新项目前必然先问:“有成功的对标作品吗?”
“这个真没有。”
路菲菲对她说:“你直接想这个作品为什么可以成功就行,别想对标,有对标又怎么样,可能就是因为那个对标产品的存在,直接占据了整个存量市场呢?第一名金腰带,第二名无尸骸。”
如果这句话是在互联t网“百团大战”的大烧钱的时代说出来,温娜还能够好理解,就像滴滴吃了快滴吃了国内的uber,就像摩拜与小黄车的结局就是摩拜成功转型,小黄车没有及时合并,而成了永远回不来的元。
现在大家还处于平和的状态,有足够多的市场容得下无数颗野心。
所以,温娜觉得路菲菲说得太极端了,人口世界第一的泱泱大国,市场份额的抢夺战怎么可能像她说得这么严重。
不过她也是被逼上梁山了,要是不能在一个月内马上提出立项计划,她就得滚。
她是主策划,大公司的这个职位都有人,其他公司有招人,但不急,公司想挑个性价比最高的人,真正急等招人的小公司她又不想去。
为了能在乐游原继续待下去,无论如何也得争取一下。
路菲菲认真地对温娜说:“现在你根本就没得选,要是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能成功,那我也没办法了,要不,你现在试试投简历?”
初步的计划书交上去了,严凯追问:“对标项目怎么是空的?”
温娜回答:“没有对标项目。”
严凯皱起眉头:“那类似的呢?”
温娜:“没有类似的。”
严凯嘴角下垂得更厉害:“没有类似项目,没有对标项目,这还怎么做?你怎么保证这个项目能盈利?”
他觉得不行,但是另一位合伙人辉叔觉得很好很可以。
辉叔大名葛辉,四十岁了,家里原先很穷,爹妈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麻溜下海经商,赚了一大笔钱,将他好吃好喝的供着,让他成为八十年代第一批出国潮中出国留学的人,结果他在热闹的资本主义社会里游了一圈,又选择在千禧年回国创业了。
辉叔不负责运营,他在乐游原初创的时候出的钱最多,现在被投资人压下去了,但还是比严凯多。
辉叔:“我还记得,我父母在我小时候走街串巷,一点一点攒钱,然后租店面,再买店面,然后买了三个店面,最后开了公司……那种感觉很不错,跟买彩票突然中了五百万是不同的感觉。我相信会有人喜欢的。”
第三位合伙人是严凯的女朋友梅姣雪,也觉得很好很可以。
她喜欢的是画风和游戏玩法,打打杀杀什么的,她一直都不喜欢。
严凯引经据典,举例市面从来没有这种玩法,无法证明它有价值。
温娜的方案里有国家给出的女性上网人数统计数据,也说自己和认识的不少女性朋友都嫌打打杀杀的无趣,玩一会儿就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