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天的时间里我一点也不冷静,我设想过很多种可能,离婚究竟算不算对你我都好的结果。
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他抬手擦了下眼睛,被雨水刺激过的眼睛泛起了红血丝,他摇了摇头,“离婚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就算可以让大多数人满意,我也不想。”
他皱紧了眉头,眼角滑落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秋颂,我算不得多高尚的人。”
“你……”秋颂拧紧眉头,还没想好接下来应该说什么,他突然身形一矮,弯着腰呕吐不止。
约瑟夫被吓了一跳,“我的天呐,桥,他是被你的……情话恶心到了吗?”
秋颂中午也没吃什么东西,吐了几口酸水后,他再吐不出别的东西来,可胃里依然痉挛,连带着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肌肉僵硬,手指绷紧,抽筋了他都没有察觉。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秋颂脑海里叫嚣着这个想法。
就跟上次教训楚兆的情况一样,他仿佛进入了一个封闭的世界。
“怎么了?”靳桥刚上前两步,就被秋臻推开了。
秋臻先是挡住秋颂,然后一脸严肃地看向靳桥,“你可以走了,离婚的事情再说。”
“他到底怎么了?”靳桥的表情也冷得可怕,“我们没有离婚,秋颂是我的家属。”
秋臻冷笑一声,“家属?秋颂是我一手带大的,跟我比你算什么。”
约瑟夫更多的只是跟过来看看热闹,哪里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景,于是连忙挡在靳桥面前。
“桥,你先冷静冷静……”
秋臻扶着秋颂离开,临走前还瞪了眼靳桥和他旁边的约瑟夫。
“那个男人是你前夫的什么人,看起来是个很强劲的对手啊。”约瑟夫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禁感慨道。
“他们是叔侄。”
“叔……叔侄?可真是年轻啊!不过这样一看,的确长得有些相似,对了,秋颂当初真的对你进行了逼婚吗,可是我完全看不出他对你有任何留恋啊……”
靳桥目光深沉,已经听不进去约瑟夫说了什么话。
眼前又显出刚刚秋颂的脸,那是他几乎没有看到过的样子,没有笑容也没有冷意。只剩颓唐……
“秋颂现在完全抗拒治疗,如果逼他,反而适得其反。”陈昕刚从秋颂的房间出来,“我给他开了几道安神的药,至少晚上睡觉会安心些。”
秋老爷子紧张地问:“那……这个病难道就没有治愈的办法吗?”
“老先生,心病还要心药医,药物治标不治本,更何况秋颂还会偷偷把药丢掉。”陈昕摇了摇头,想起当初头一次看到秋颂,那情况跟现在很像。
不过病情反复也是很常见的情况,只是家人很难接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