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宋知青也这样吗?
想到了某种画面,顾铮脸色霎时黑如煤炭,脱口而出道:
“池皎皎,你是女孩子,以后不能随便解其他男人的裤带,听到没有!?”
池皎皎被他训得莫名其妙,“什么其他男人?我只解过你的裤带。”
不是,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有歧义呢?
“我的意思是,我要给你治腿,解也只解你一个人的裤带。”
池皎皎:……越说越不对劲了。
她恼道:“你快点,一个大男人脱个裤子都磨磨蹭蹭的。”
顾铮闭了闭眼,三两下扯开皮带扣。
池皎皎接手,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往下扒拉裤子。
顾铮感到腰部以下传来一阵凉意,凉意过后,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如同细小电流爬过,带起一阵酥痒,和难言的羞耻。
他嗓子哑得厉害,“你、你离我远一点。”
残废的左腿麻木疼痛,健全的右腿就愈发敏感,还有中间那处,更是……
顾母接过野鸡和鸡蛋,絮絮叨叨念起来:
“丫头,你着急老二的身体,大娘心里很感谢你,但下回可不敢再上山抓野鸡了啊,这野鸡满山跑,比家鸡厉害多了,又有劲儿,爪子又锋利,挠一下真不是开玩笑的!”
“老大媳妇刚怀孕的时候,老大为了给她补身体,进山抓野鸡,膀子被抓得血渍呼啦的,就连脸上也被挠了一爪。”
“爷们皮糙肉厚,伤了不打紧,你一个小姑娘留疤就不好了。”
念叨完,顾母才想起来问,“你是怎么抓到这只野鸡的?”
池皎皎摸了下鼻子,“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只鸡眼神不好,自己撞在我棍子上,撞晕了。”
顾母听得津津有味,一拍大腿哈哈笑道:“这笨鸡,被咱吃了也不亏!”
顾家今天的午餐很丰盛。
半只鸡放进砂锅,再加入党参、红枣和山泉水,放在小炉子上文火慢炖,汤鲜且带微微甘甜;
另外半只鸡则被剁成了小块,腌制后入油锅滑散,再从坛子里抓一把泡椒泡辣椒切碎,和鸡丁一起大火翻炒出锅,鸡肉滑嫩,浓郁霸道的酸辣味勾得人食指大动;
采回来的野菜有两种,马齿苋和野芹菜。
六月苋,赛鸡蛋,营养很丰富,鲜嫩的马齿苋用水焯上两分钟去除草酸,再用盐、醋和辣椒凉拌,清爽开胃;
野芹菜洗净掐成小段,顾母拿来一块腊肉,切成薄薄的片,煸出油脂再和野芹菜一起炒,吃上一筷子满口留香。
主食则是七分玉米面三分白面的窝窝头,蒸了一大锅。
顾母拿出两个饭盒,一个装鸡汤,另一个拨了些泡椒鸡丁,“丫头,这个给你娘送去。”
他们马上就要成为亲家了,要多多来往,搞好关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