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里纷乱的思绪多到他有些动弹不得。
进门前,他看到陆渝拿着一张病历纸,步伐流畅地拐去另一条走廊,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陆渝对这里真的很熟。
究竟是来过多少次,才能够对医院的小程序、科室楼层、诊室分布做到如此烂熟于心。
连刚刚那位骨科医生都忍不住问:你做这么多次纤维喉镜,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耳机里传来医生带着电流的声音。
“好了,可以下来了。”
机械床从核磁舱里退了出来,护士推门进来,将固定盛曜小腿的器械和沙袋拆下。
医生翻看着电子报告,道:“别担心,韧带没有大问题,就是扭伤导致些许水肿和增厚,好好冰敷静养,三天后转为热敷,一个月内不要剧烈运动,能完全康复。”
“影像胶片一会印好会给你们,我还有事,你和小陆同学回去注意安全。”
盛曜点头致谢,“辛苦您专门跑一趟。”
医生离开后,盛曜朝拐角处的走廊看去。
纤维喉镜那边的门,依然紧闭着。
护士来给盛曜送核磁成片的时候,盛曜将她叫住了。
“你好。”盛曜抬手,指了指那边,“我想请问一下,纤维喉镜大概需要多久?”
护士转头望了一眼,思索了一下,“看检查细致程度吧,一般不会查很久。”
盛曜蹙了蹙眉,“检查这个,会对身体有伤害吗?”
“纤维喉镜不涉及辐射,要说对身体的伤害,你做的核磁可能还大一些。”护士说着,又补充道,“当然还是不能经常做,毕竟纤维喉镜要用麻醉,那毕竟也是药物。”
是药三分毒的道理,连小孩子都懂。
盛曜道了谢,护士那边也收拾好了医疗器械,换下白大褂下班了。
天边的夕阳只剩下一个边角,再过一会儿,走廊上的太阳能感应灯应该就要亮起来了。
盛曜坐在走廊上,想的东西越来越多。
纤维喉镜伤害不大,但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