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的余韵很快就消散了,现实里没有冰冷苍白的墙壁和脑电波仪,也没有少年满是伤口的身体,只有楚西图心虚的脸,和怀里温软的身体。
“……你刚刚要去哪里?”方知锐问。
“没有啊,我没去哪里,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方知锐沉默地看着楚西图,昏暗的光线在他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他收紧了手臂,把楚西图完完全全纳进自己怀里。
楚西图和他额头贴着额头,感到男人额角湿润的汗汽。
这几天楚西图几乎都待在这个房间里,方知锐早早地就和楚沐菡说过他已经回国的事,楚西图也不用担心谁在找他。
除了在房间里乱转,夜晚他每天都会和自己的哥哥做尽背德之事。
方知锐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进来,慢条斯理地脱掉楚西图的睡衣,将他压在床上,久而久之,楚西图甚至能从他的吻中判断哥哥今天的心情是好还是坏。
方知锐做得很凶,粗暴的时间大于温柔温存,楚西图总是软成了一滩水,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在颠簸中被方知锐送上高潮,带着泪水和方知锐接吻。
到最后已经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被蛊惑的一方,明明楚西图被强制关在这个房间里,他却生不出半点惶恐和怨恨。
这个房间很大很豪华,角落里也有一台钢琴,里面充斥的青柠香气让楚西图感觉又回到了幼时哥哥的房间里。
有时楚西图从睡梦中醒来,就能看到方知锐背对着他坐在钢琴前,《月光》的钢琴声在房间里静静流淌。
他总是抑制不住地想要亲吻方知锐,就像现在这样,楚西图攀上他哥的肩,安抚似的贴在男人线条锋利的嘴唇上轻轻磨蹭。
他大概上辈子确实是方知锐养的一只小狗,楚西图想,脖子上方知锐给他套上的皮圈就是证据。
白天时楚西图掰开来看过,皮圈内侧确实有一圈烫金的英文字母,cx,是他哥的艺名。
方知锐不说话,楚西图只好又问了一遍:“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又想蹭上去,却被他哥拿手捂住了嘴,方知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你想出去吗?房门可以从里面打开,如果你想,其实可以随时从这个房间出去,我没有权力把你一直关在这里。”
“……”
“如果你想我留在这里的话,我就会一直待在这里。”
楚西图坚定地说:“哥哥,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不知道去哪儿的话,就来我这里吧。”
楚西图本以为方知锐又会像以前那样让他再说一遍确认这句话,但今夜他哥闻言却挪开了眼,漆黑的瞳孔里有一闪而过的痛苦神色。
“睡吧。”他摸了摸楚西图的脸,背过身,“再过两天就让你回家。”
第章在月球上相见
白天楚西图没事干的时候一直在观察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