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领导还没缓过神,就感到方知锐浑身的低气压又下去不少。他快步走到楚西图面前,楚西图仰头看他哥,敏锐地感到方知锐现在很生气。
为什么生气?楚西图不明白。
“楚西图,说真话,为什么要走进来?”
方知锐黢黑的眼紧紧盯着楚西图,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化。
“不知道,我最近老是头痛,刚刚一看到这片楚子就魔怔了似的想进来,你那么凶干嘛……”楚西图越说声音越低。
方知锐蹙眉,瞥过弟弟左耳时没看到自己想看见的东西,他一怔,捏着楚西图下巴逼他抬起头,将干干净净的左耳耳垂彻底暴露出来。
他语气愈发冰冷,一字一句道:“你的耳钉呢?”
靠,忘了这茬了。
楚西图暗道不妙,还没想好怎么用这个耳钉钩他哥上钩,怎么先被发现了。
毕竟他答应方知锐永远不会把耳钉摘下来的,现在他理亏,怎么解释都不在理。
“说话。”方知锐握住他下巴尖的力道加重,力气大得楚西图脸生疼。
楚西图心一狠:“对不起,哥,耳钉被我不小心弄丢了。”
“弄丢了?”方知锐重复。
“……弄丢了……”楚西图尾巴都摇不起来了,握着方知锐的手进退两难。
“……”
方知锐沉默两秒,忽然低下头,附在楚西图耳边阴冷道:“图图,你忘了自己怎么跟哥哥说的了吗?”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上,带着侵略性的男士香水味。
楚西图闻言下意识一抖,脸上桎梏的力道忽地消失了,转而移到肩膀上。
方知锐揽着他的肩,力道比之前还大,好像不允许他挣开,带着楚西图就往外走。
楚西图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哥,问了几遍“哥,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方知锐都不说话。
他们穿过还愣在原地的人群,直到快走出树楚那群人才回过神。
“方先生,您要去哪儿啊?晚上不一起去摘馐楼吃饭吗?”
“不用,有什么事可以和我助理联系。”
方知锐冷淡地留下这句话后就带着楚西图走了,学生处的领导和助理对视一眼。
“那年轻人以前也是市一中的?我怎么不知道方先生还有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