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图手指蜷缩了一下,眼下的皮肤像是也被烫红了,但还是靠得离方知锐越来越近。
男人身上凛冽冰凉的男士香水味在车后座变得浓郁起来,楚西图没在里面闻到熟悉的青柠香,有些不满。
“哥……哥,你生气了吗?”他问。
他越来越得寸进尺,整个人快趴在方知锐身上。
方知锐伸手抵在楚西图的胸口上,掌腹下就是青年有些单薄的肋骨,里面的心脏正在有力地跳动着,温热皮肉上传来的余震让他的眼神暗下来。
“乱动什么?”
方知锐不轻不重地呵斥了一声,但对楚西图来说完全起不到威胁的作用。
楚西图知道自己哥哥最吃哪套,就差屁股直接坐在方知锐腿上。
他握住哥哥的手往自己左耳的耳垂上碰,笑嘻嘻道:“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要把耳钉摘下来的,对不起。”
方知锐没说话,就着楚西图的手在耳垂肉上揉捏。
用耳洞枪打出来的耳洞细小,耳钉摘下来没几天洞就能自己愈合,现在白净的耳肉上几乎已经看不出戴过耳钉的痕迹了。
那只手只是在漫不经心地揉捏耳垂,楚西图脑子里想的却是方知锐用他弹钢琴的、漂亮的手在自己身体上抚摸的模样。
唐僧还没动心呢,盘丝洞的蜘蛛精自己先快要缴械投降了。
耳垂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楚西图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正撞上方知锐黑沉的眼,对方好像不太满意他这时候还能走神,在给自己惩罚。
两人靠得很近,几乎呼吸相闻。
方知锐哑声道:“下去坐好。”
“不要。”楚西图也倔起来,“你不说是不是生气了,我就不下去了。”
“我是又怎样?”
楚西图忽地弯起眼,心里已经很久没出现的小恶魔又扑扇着翅膀蠢蠢欲动。
就是现在!趁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勾引他,翻肚皮给他看,方知锐难不成还能做柳下惠?
他偏头把整个干干净净的左耳露出来,轻声道:“不要生气了,你再在这里打一个好不好?那个耳钉不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这么多年了你都没再给我过过生日,就当再帮我过一次生日了。”
“打哪里都行,随便你。”
方知锐闻言抵在楚西图胸膛上的手改成了半握不握地轻抚他的脖颈。
“随便我?”
楚西图撑不住地微微挪开眼,脸红道:“……嗯。”
脸颊被猛地捏住,把楚西图捏成了金鱼嘴,方知锐眯起眼看他,不客气道:“楚西图,你哪里学来的这些撒娇的技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