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这样下去就要完蛋了,不是他哥完蛋,是他要完蛋了。
楚西图把方知锐异常的举动全都归结于喝醉的原因,举着瓷杯要他灌下去。
“哥,快喝这个,喝完就舒服了。”
方知锐不动,张嘴又要咬,楚西图吓了一跳,捂住自己的脖子,让他哥咬在了指节上,方知锐叼起那块皮肤,将骨节咬得通红。
“哥哥,你把这个喝了,我等会儿给你看我送你的礼物好不好?”楚西图哄他。
这句话起了一点效果,方知锐微微退后了一步,就着楚西图的手把蜂蜜水喝了。
楚西图趁机把他推向卧室的方向,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
“蛋糕可能吃不了了,但还是能拿来插个蜡烛表示一下,但是插二十几根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插一根又太敷衍……”
“哥你知道我送你的礼物是什么吗?花了我好多好多钱,但是你肯定想不到,我送的虽然有点不是什么实用的东西但是绝对不是凡俗之物,连秦瀚宇知道了都要夸我浪漫……”
他的表情还是慌慌张张的,好像被刚才的那两口吓得不轻,拼命地说话找补。
方知锐静静地听着,脑海里想的却是弟弟那段带着自己牙印、通红滚烫的颈子。
楚西图把方知锐推上床,又神神秘秘地去客厅拿自己的蛋糕和礼物。
他本以为方知锐起码能清醒地自己脱掉外套的,但没想到楚西图再回到卧室里,方知锐像家猫把自己盘进猫窝里那样,裹在被子里,里面还是端端正正的西装三件套。
楚西图:“……”
完了,他哥今天确实是醉得不轻了。
“哥,你要把衣服脱掉了再睡呀?”
楚西图半跪上床,去拽方知锐的被子,结果纹丝不动。
他哥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凌乱细碎的黑发和一张冷淡的俊脸,眼睛还直勾勾地攥着楚西图。
“听话,把衣服脱了。”
“不。”方知锐拒绝道。
楚西图:“……”
楚西图:“好,不脱就不脱。”
折腾这么久,楚西图累得直接坐在地毯上,趴在床沿边,和方知锐对视。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呼吸相闻。
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有拉,夜色却在楚西图的眼里变得淡薄起来,或许不是变淡了,而是全部被装进了他哥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