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寒嗓音沙哑,眸子里尽是复杂的苦痛。
此话一出,云青洲也不动了,任由对方紧紧拥住他,仿佛是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夫子,告诉我,你为什么回来了?”
池烟寒说着,呼出的热气在青年颈边萦绕,惹得青年有些痒,下意识的缩了缩。
听见这句话的他的眼眸微微睁大了些许,但还是在思索片刻后道:
“臣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池烟寒苦涩的笑了笑,他近乎委屈的问:
“不懂,你怎么会不懂?夫子”
“方才在马车上的一切我都记得,你休想再骗我。”
云青洲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有些生无可恋的问:“你都记得?”
果然啊,他就逃脱不了被发现的定律。
池烟寒似乎心情好了些,他低低笑了声:
“嗯,记得。”
“所以你别再想着逃避我。”
说着,他取掉了青年的面具,再猛地将青年横抱而起。
云青洲有些错愕,他拍了拍池烟寒的手臂,道:“放我下来。”
池烟寒没有说话,他垂眸看着这张他心心念念的面庞,眼眶中渐渐蓄起了泪水。
随后,他轻柔的将青年放在了床榻之上,泪水顺着眼尾滑落。
“夫子不,洲洲,我想这么叫你洲洲,可以吗?”
他理了理青年的鬓发,青年偏过头去,似乎生着闷气。
“你既然都这样叫了,又何必来问我?”
池烟寒缓缓坐在了床边,他勾唇笑着,眼尾是红的,脸上没有一丝阴霾。
“洲洲,你能回来,真好。”
不论是怎样回来的,只要此刻你在我身边,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