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哥,我不懂,不懂为什么有的人做了错事,还能跟没事一样埋怨其他人。
明明一切都是老贾家的错,都是他贾东旭和易中海的错,凭什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被处罚的是我哥
明明我什么错都没有犯,可我高中毕业,却没有接收单位,只能下乡支援,在被排挤和冷眼之中,艰难的完成工作。
明明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可为什么街坊邻居都在说,秦淮茹才是无辜?
秦淮茹难道不是老贾家的人么?贾东旭偷了轧钢厂物资换的钱,难道她没有享受么?
凭什么,凭什么只要贾东旭没了,所有的事情就被人选择性的遗忘?!
凭什么棒梗都把傻柱他爹送了进去,傻柱还能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对秦淮茹好。
我不懂,李茂哥,你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
说着说着,许月玲自己又哭泣了起来。
被靠在椅子上的手不方便动作,只能把头低下去用手背去擦拭不断滑落的眼泪。
“很多时候,咱们看起来很恶劣的事情只是没有道德,并没有违反律法。”
李茂默然叹了一口气,似有感慨的说了一嘴,没有深入,转而换成了另一句询问:“所以,是不甘么?”
或许在许大茂没了未来的时候。
老许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心的老许家,对于许月玲这个闺女,根本想不起来照顾,更不会关注她的心理健康。
没有人开导,加上生活各方面的排挤,这才让许月玲的想法钻进了死胡同。
“是,我不甘心。凭什么我落到这幅田地,他们老贾家却安稳的过日子。
我不甘心,明明我哥是被迫,是被易中海胁迫,凭什么要追究我哥的责任。
明明一开始,他才是举报的那个!凭什么,凭什么秦怀安不出面指正。
凭什么,凭什么秦怀安不帮我哥说话!
他不是保卫科么?
我哥改口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哥后果这么严重
许月玲双手拽着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的哭嚎着。
一边哭嚎,身体就跟失去控制一样,不停的对着对面跺脚。
duang,duang的反震声,好像一记记打在心头的重鼓。
过了好一会,手中拽了不少头发,头皮上沁出一层血珠的许月玲,自暴自弃的狂笑起来:“秦淮茹?哈哈哈,举报?奖状?哈哈哈!你们知道么?老张说他亲眼见到,棒梗拿着钱去买了牲口药。
用的借口是什么?是他爹不行,但是又拉不下脸来买。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贾张氏这个老虔婆,竟然是被棒梗给送进去的!
这么一个恶毒的孩子,竟然还真的有在乎他?
人渣,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