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的手停在木盒上,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李茂的眼睛。
“呦,行家啊?”
李茂双手环抱在身前,调整着身子,换了个舒坦的坐姿。
这会是闲聊,坐的那么规整,多少有些不把老徐当朋友。
“可不是行家么?当初缴获来的南部十四,咱们可没少用。他姥姥的,那东西就跟他们人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
当初他们战败,不少用这个东西自杀都没有成功。”
说起这一茬,看似文职的老徐身上陡然冷冽起来。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缓缓从身上蔓延。
说话之间,不觉让人心头有些阴翳。
“的确是个失败品,所以,这么一个能唤醒他们‘物哀’的东西,一盒我卖一万円,不过分吧?
毕竟这可是一份沉甸甸的历史,一份他们最渴求的物哀。
我给他们沉重,他们给我钱,一点都没有欺负人。”
李茂口中幽幽的说着,对于这么一份堪称时代奢侈品的价格,并没有打算瞒着老徐。
“好!很好!卖高价!就是要卖高价!
用他们的钱,来发展我们自己,每一分钱,都会转变成一颗颗花生米。”
听到李茂的打算,老徐忍不住的开口叫好,双手往身边的扶手上一拍,发出‘砰砰’的声响。
一阵叫好声之后,老徐缓慢的平复着身上的气势。
看着好似一点都没有被影响的李茂,老徐心底免不得赞叹起来。
他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
身居高位,手上怎么可能没有沾染那些杂碎的血。
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可接触的多了,动手的多了,身上确实是有那么一股气势。
不光是老徐,很多当初拼搏的人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
情绪到了浓处不觉溢出,那股特殊的低气压,就连他们自家的孩子都承受不祝
收敛着尚且如此,更别说刚才情绪激荡,老徐完全没有控制的时候。
“我听说,你们厂搞了一个希望小学的工程?”
平复着心中的情绪,老徐笑着开口询问。
“豁,我说老徐,咱们可是说好的忘年交,这可是搁你家里,你这话问的,高低晚上我吃了饭还得打包带走一份。